“时国川,你要是还要点脸,就不要来骚扰我。”
时瑜话音未落,时国川便冷哼一声,他悠悠道:“时瑜,你和阮知秋走的很近对不对?”
“甚至还同居了。”
“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如果我现在就把你和他的关系捅出去,让你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你觉得怎么样?”
“嗯?怎么不说话了?”
殴打
时瑜一时间心跳骤停,他握着手机的手剧烈地发抖,掌心冰凉,几乎快握不住手机,时瑜的眼前模糊一片,光影碎成一块一块的,他摇摇晃晃,一把扶住了身旁的桌子,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被他这么一推搡,瞬间变得七歪八扭。
“你,你在哪里?”时瑜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甚至他都分辨不出这是不是他自己的声音。
时国川轻笑一声,“时瑜,你刚刚的那副德行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怎么变得这么快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时瑜的音量忍不住拔高了许多,尾音从唇齿间滑出的那一刻瞬间裂开,时瑜几乎失声。
“我在你公司楼下。”时国川不疾不徐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下来,我们面谈。”
“给你五分钟。”时国川看了看手表,又抬眼望了望知逾的大楼,“我手里有你和阮知秋的照片,要是五分钟之内你没有出现”
“好,你等着。”时瑜匆匆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拔腿往电梯跑去。
天台这一层需要爬楼梯才能上来,短短的十五级楼梯,时瑜却走得跌跌撞撞,腿软的站不稳,握着栏杆的手突然一滑,时瑜踩了个空,竟直接从第八节楼梯上滚了下去。
时瑜摔了一身灰,手掌也被蹭破了,腿上应该有淤伤,但是他来不及检查便匆匆下楼。
果然在知逾大门口,他看见了时国川,后者见到了他,伸手把他拽到了监控死角,这里平时不会有人经过,又是个死胡同,如果时国川真的想做些什么,时瑜躲都躲不掉。
时瑜被拽得跌跌撞撞,他撑着膝盖,努力地抬起眼睛,这时他才看清时国川的模样。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时国川还是那副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模样。
时瑜面色苍白,站在时国川面前,气喘吁吁。
时国川从兜里翻出几张照片,伸到时瑜面前,轻轻地晃晃:“看清楚了吗?”
时瑜的喉头一紧,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伸手抢照片,却扑了个空。
时国川轻轻松松地躲开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时瑜再次扑上去,试图以暴制暴,可是他哪里是时国川的对手,时国川猛地抡起拳头砸向时瑜的腹部,又反手钳住时瑜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按在墙上。
时瑜差一点点痛晕过去,他咬着舌尖,额头上冷汗直冒。细密的汗珠顺着时瑜侧脸的轮廓一路向下,在下巴尖聚成一滴透明的水珠,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流进衣服里。
他用力地掰着时国川的手,可是后者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直到时国川见时瑜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才堪堪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