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州一离开媒体的视线,就撑不住了,他直接软在了阮明月的身上。
阮明月抱住了他,鼻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医生!”阮明月吓得大叫。
几个医生早有准备,直接把段祁州抬上了担架。
度假村活动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没人知道,段祁州从后门被抬上了专属的救护车,悄无声息地再次被送进医院。
他的伤口崩开了,里里外外厚实的纱布,都被血染红,没在剪彩活动的现场穿帮,是万幸。
“段总真是太拼了。”医护人员见惯了大场面,还是被段祁州重新裂开的伤口震撼,竟然有人能带着这样的伤口在媒体的镜头面前不动声色且保持笑意,这简直就是非人的操作。
阮明月心疼得眼泪直打转。
段祁州煞白着一张脸,神色却还是很淡定。
“刚才在台下,你和谁聊天呢?”他问。
“新公司的领导。”
“我在上面都快痛晕了,你还有心情和别人聊天?”段祁州轻哼了声:“果然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那是我新公司的领导,那么巧遇到了,总不能忽视他不打招呼吧?”
“也是,毕竟他关乎你的升职加薪,毕竟我已经是过去式了。”
空气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醋意,阮明月忍不住笑起来:“不是吧段总,这样的醋你也吃?”
见她笑了,段祁州才“嘶”的一声,倒抽凉气。
阮明月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吃醋言论就是单纯逗她,转移她注意力的。
这下,她更心疼了。
“你疼就喊出来,这里也没别人。”阮明月握住他的手说。
“没事。”
他额上都疼出细汗了,怎么可能没事?
这人就是嘴硬。
阮明月看向医生:“医生,能打止痛针吗?”
“已经打了。”医生说。
“多久起效?”
“半小时左右。”
半小时……
他还要忍着剧痛半小时。
“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缓解疼痛?”她问。
医生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只能等半小时后止痛药物挥作用,段总的痛感才能减轻。”
“我倒有个办法。”段祁州说。
“什么办法?”阮明月立刻问,现在只要能帮他减轻痛苦,再难得办法她都愿意去为他试一试。
“你过来,我和你说。”段祁州朝她勾了勾手指。
阮明月俯身凑到段祁州面前,结果,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段祁州一把按住了后脑勺,她被迫向下朝他压去,一下就被吻住了唇。
病房里还有医生在呢!
阮明月下意识地想去推他,又顾及他的伤口不敢用力,只能轻轻敲打着段祁州的胳膊。
这点力道对于段祁州来说,简直隔靴搔痒,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段祁州依然纵情吻着她,他一边吻她,一边对抬手对医生挥了挥,示意他们出去。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他们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伤口裂开还能这样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