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贺云霆是不是发现了
主任面不改色，语气稍带些不耐，“还是宫壁。”
“宫壁是这样吗？”
主任已经检查完了，“月舒小姐宫壁跟常人不同。”
贺文菲还要她再仔细看一遍。
贺母已经放下心，止住她，“医生这样详细，不会有错。”
贺文菲只好舒口气，转身走到贺母身边嘟囔，“我真的亲眼看见，她在产科门口抚摸小腹，不亲眼确认，我放不下心。”
月舒接过纸，擦小腹，“我羡慕不行吗？”
贺文菲瞪她一眼，想讥讽几句，忽然想起什么，止住话，拉着贺母快步出门。
主任趁收拾器具的功夫，在她耳边小声喃，“胎儿发育好像有问题，我刚才竭力避开，只模糊看到边缘，你最好找时间，重新做检查确定。”
月舒倏地望向她，主任点头。
她又垂下眼，撑在床边的手轻轻发颤。
良久，才道谢。
……………………
月舒出来的时候，血检的结果也出来了。
贺文菲拿着报告单，一项项比对自己的数据。
贺云霆立在她身侧，表情不太好，“数值怎么低这么多？”
医生按往年体检数据做手脚，也按往年回答，“越低代表越难有孕。”
“放心了？”月舒上前拽过自己的报告，卷在手里，“我不仅没怀孕，还极难有孕，你该诚恳向我道歉了。”
贺文菲不吭声，她拉不下脸。
“怎么外国人附体，突然不会说中国话了？”
贺文菲咬牙，“还有一项，哥哥请的中医还没给你把脉。”
月舒顺势去瞥男人的表情。
他伫立在那儿，眼底一片灰蒙蒙，没有温度。
月舒拿不准他态度。
分不清他现在是放心了，还是保持怀疑。
最好是放心，只有他放松警惕，她才能抓住单独见薄先生的机会，拼死一搏。
但拼死一搏未必有用，她死之前，有口恶气必须出，“你知道为什么沈黎川一直对你不热络？”
直戳死穴，贺文菲发疯，“还不是因为你这贱人。”
“错误从不在别人身上。”
月舒睥睨她，慑于贺云霆，语速极快。
“你多疑像骨子长虱子，开水烫都烫不死。人家找你花钱月下，你花钱找出轨证据，人家说今晚月色真美，你问回忆哪个白月光。谈恋爱都是浪漫至死不渝，你是怀疑至死方休。”
“远赴人间惊鸿宴，绿帽全叫你看见，当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你爱上谁谁死得早。”
贺文菲目眦欲裂，转头拉贺云霆。“哥哥。”
月舒脸上讽刺一收，防备至极。
贺云霆注视她，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看错了，月舒恍惚觉得他目光消沉又孤寂。
可这两种情绪，跟贺云霆此时此刻居高临下的地位，毫不沾边。
“菲菲道歉。”
他声音平直，不冷不厉的。
月舒浑身汗毛炸开，确定他脾气在即将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