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有孕，我不能陪伴在侧，你也有责任吧。”顾星渊拦住他，“几十亿的局，作为伙伴，我牺牲这么大，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牺牲色相策反一两只眼睛？”
“你牺牲，是因为你差错频出，不堪大用。”贺云霆掸了下杯沿，瞧了眼他，“我是你的救命恩主，不是你的比惨对象。”
顾星渊噎住，“我就不信你这辈子永远不吃爱情的苦。”
贺云霆迈步往外走，“能力足够，只有水到渠成的甜，没有阻碍丛生的苦。”
顾星渊不服输，“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有个女人折腾你死去活来，跪地求饶。”
可惜，男人早已经走远，压根儿没听到。
……………………
月舒不觉得自己是笼中鸟，她认为自己是困兽。
困兽犹斗的困兽。
贺云霆不放她出去，切断她跟外界的联系，但房子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月舒借了王姨手机，没有直接拨打电话，或者短信。
先登录白瑛的账号，刷出私密视频十几条。
从头看到尾，犹如数九寒天，被人兜头泼下十几桶冷水，从头到脚都结出冰碴子来。
原本不打算打的电话，不得不冒险了。
白瑛那边像是刚下手术，隐约还有巡回护士清点器械的声音。
月舒声音一出，那边立即寂静了。
随着一声关门反锁声，白瑛惊诧的声线，在空荡的地方产生回音，“你怎么用的是王姨手机号，你现在在哪？真被三只眼抓了？”
月舒还没来及回答。
白瑛又问，“是不是前天？沈黎川跟我打电话，贺云霆那个神经病简直疯了，他在非洲有猎场，玩长狙，还用枪顶着沈黎川的头，在最剑拔弩张的时候，他接了一通电话，丢下沈黎川就回国了。甚至连贺文菲，他走的时候都没交代。”
月舒刷视频已经知道了，“是那天。”
“艹。”白瑛想要国骂，“你现在在哪？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打你了吗？不如我们直接报警吧。”
月舒，“你当我没报过？早两年前，当地报警不行，我甚至外地报警，但户口在贺家，闹到最后，也就家务事结案。”
“你告他强J乱伦，这种事一出，警方再想和稀泥，都不会按家务事处理了。”
“然后我姑娘怎么办？”
白瑛张口无言，警方立案走程序势必检查身体，孩子一曝光，就算能排除万难把贺云霆送进去，贺父贺母也不会任由血脉流落在外，更不会任由毁了贺云霆的月舒，舒舒服服活着。
就算熬过了贺父贺母，可贺云霆强J又判不到死刑，出狱后，他会怎么对待月舒。
只要想想就头皮发麻。
“你现在还好吗？”白瑛冷静下来，“你能给我电话，肯定已经看过视频了，孩子的事你不用再担心，我家老头出手，肯定万无一失。”
“但有一点，贺云霆之前查我的人手撤了。查沈黎川却没有撤，那个联系我的秘书，要不是有了沈黎川的老爹护着，贺云霆能把他肠子里所有事都给捋出来。”
月舒想问的就是这点，“诊所，有没有——”
白瑛，“我不确定，我去那个诊所看了，你那天就诊的记录，监控都没有，我拿钱问老板，也就一句五十多岁的人了，记不清。但我老头说贺云霆手下的人跟锦衣卫东厂一样，能不能让老板想起来，五五的概率。”
月舒，“你有没有确定他的人去没去——”
外面突然传来王姨一阵咳嗽。
月舒挂断电话，删除记录，拎出充电线插上电源。
门锁清脆一声响，一张脸渐渐分明。
贺云霆眼底尽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