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沉睡的时候力量恢复得比较快,但总是沉睡也很无聊。”我指着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将手中的书也往他那边摊了摊,“还是看八卦比较有意思。”
“什么八卦?”他随着我的动作也扫了一眼书,失笑道,“怎么是暗部的东西?不过是些你来我往的算计罢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种伎俩感兴了?”
我不满地侧头望去:“我给自己找点乐子怎么了?看看大哥犯蠢也很有意思啊。”
“……柱间知道你在心里这么想他吗?”他语塞道。
“我怎么知道。”我随意道。
“好吧,你开心就够了。”他宠溺地笑了,伸手敲着摊在我们中间的那本情报道,“还想看吗?我帮你多弄几本过来?”
“这个就算了。”我果断拒绝道。他口中的“多弄几本”恐怕会将整个暗部的情报全部搬到我面前来。我只是想看看这些琐事找点乐子,可不想被无穷无尽的情报埋了。
“好。”他从善如流地应道,“阿元呢?他跟你一起出来的,怎么不见了?”
“他们两去玩了。”我托腮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叹道,“年轻真好啊……一到街上就跑远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去了。”
顺便一提,我们现在住在紫月上,他知道我不喜黄泉,又惯于待在力量充沛之处,索性再造了一枚月亮。这枚小一号的月亮是联结人间与黄泉的枢纽,相应地,两界交汇的力量也在这里激荡着,只不过这一切都被掩映在无数繁复高深的阵法之下。
明面上看去,紫月上就只有一座终年覆雪的山脉,与昆仑墟类似,却又没有那些四方天神降临后明显的斧凿痕迹,只在山脉顶端有一汪承接两界交汇之力的天池,旁边便是那场梦中的婚礼所在的现实。那晚的场景皆为现实的投影,也是我们如今的居所。
“你怎么就放任阿元被那个臭小子带跑了?!”他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咬着牙道,“辉夜冰木原将我那半边园林全数毁了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连带我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那些岛锦都没了!”
啊,我想起来了,那片园林中的确有一片岛锦,还是珍惜的绣球状花型,与阿元寄宿的那支岛锦一般无二。不过嘛……我叉起一口小蛋糕塞入他的嘴里,堵住了他还想说什么的话语,摊着手随意道:“毁了就毁了吧,反正你也可以把它们再度复原,也不费什么功夫。”
“更何况——”想到偷偷跑到我这里来委屈得不行的阿元,我叹息道,“谁让阿元那孩子误以为那片跟他长得一般无二的岛锦也会生出神智呢?他先前偷偷摸摸来找我的时候,哭得可凄惨了。”
“阿元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他气愤的神情一滞。
“啊,大概是某人花在侍弄岛锦的时间上太多了吧。”我意味深长道,“也难怪阿元以为自己要失宠了。”
“怎么可能?!”他委屈道,“我为什么花费那么多心思你还不知道吗?而且阿元的孕育何其艰难?想再弄出如阿元一般的孩子根本不可能!”
“可是阿元又不知道。”我不负责任道,“所以我的大徒弟帮阿元报仇也很正常啊。”
他气得头都竖起来了一瞬,却又因为自知理亏而强自压抑下怒火,最终只得委委屈屈道:“那我给那片岛锦换个地方,再不会让阿元误会了。”
“你如此迂回倒不如跟阿元说清楚。”我并不看好他这种遮遮掩掩的行为,“世上再无第二个阿元。”
“那怎么行!”他果断反驳道,“阿元这么小,直接跟他说他肯定接受不了。”
“呵呵。”我就看着他作死。就算他把岛锦藏到别处去,以阿元的敏锐,肯定也会觉不对劲的,到时候又要闹一出离家出走了。
“走吧,我们去找那小子!”他说着说着又起了火气,“肯定是那小子撺掇,阿元才敢带着你溜出来的!”
“不想去。”我懒洋洋地拒绝道,“让阿元跟着大徒弟挺好的。”
“如果阿元有一天被拐走了呢?”他愤愤道。
“有什么不好?”我悠悠然反问道,“这世上能陪着阿元的也只有另一个阿原了。难道你想让阿元跟一个寿命不过百岁的普通人过一辈子吗?”
“怎么可能?”他断然否决道。
“那不就结了。”下午的阳光晒得我愈没了精神,“他们的事你管他作甚?反正也就这样了。”
“真是便宜那小鬼了!”他不满地嘟哝道,顺道侧身将我揽入怀中,以便于我睡得更舒服一些。
“宇智波斑先生,容我提醒你。”我没有睁眼,只抬手拍着他的脑袋道,“阿元现在还是孩子心性,心智也就与五岁的孩童相当,你想得太远了!”
“我这叫未雨绸缪!”他小声反驳道。
见我张嘴还要说话,他索性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帮我挡住那有些刺目的阳光,同时另一只手也抵住我的唇,低声道:“你困了就先睡一会吧。”
“情报……”我还想说话,却感觉手中一空,那本书已被他接了过去,空间波动了一瞬,那本书便消失了。
“我已经送走了,你安心睡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
撒花花??ヽ(°▽°)ノ?。
之后会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