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煋道:「尤舒,我不和你一起去吃飯了啊。」
尤舒:「好,喬紀年請你吃了嗎?」
「不是,是秦小姐過生日,我之前和你提過的,叫秦甄那個,她邀請我去參加生日會,我先空著肚子,去生日會再吃。」
連煋笑逐顏開,樂樂陶陶,眉毛都要飛起來,搭著尤舒的肩膀,「應該會有蛋糕的,我想辦法給你打包一塊回來。」
「你別打包了,這是人家的生日會,叫人看到了多不好。」每次連煋和喬紀年去吃飯,偷偷打包回來給她,她都擔心哪天連煋會被餐廳經理抓到。
「沒事兒,秦小姐對我可好了,她還說我是她朋友呢。」
連煋不以為意,打開立櫃,找出上次她在模里西斯溜出去時買的運動服,這是她唯一的私服。她當時被撈上船,身上只穿了潛水服,沒有任何身外物,上船後穿的衣服僅僅是郵輪上發的三套保潔工作服。
這套運動服買來後,她還沒穿過,藍白相間,類似國內中學的老式校服。她挑的是最便宜的款式,做工粗糙,面料也不太好,不過也勉強能穿。
尤舒拿出酸豆角罐子,準備去吃飯,「你要不穿我的吧,我帶了一條裙子,就是好久沒穿了,有點兒皺。」
「不用不用,我穿這個就行,裙子多不方便,我參加完生日會,還得去打掃衛生呢。」
尤舒:「我抽屜里有化妝品和發繩,你想用就自己拿啊。」
「好,你快去吃飯吧。」
尤舒走後,連煋換上運動服,對著門上的穿衣鏡照了照,扎了高丸子頭,沒有自己的鞋子,穿的還是保潔的工作黑色小皮鞋。運動服配小皮鞋,有點兒不倫不類的滑稽感。
時間差不多了,她帶上要送給秦甄的生日禮物,一手揣兜,腳步輕快出發。
來到第十二層甲板船尾處的小運動場。
這裡已經布置妥當,粉紅氣球紮成小拱門,橫幅上寫著「祝秦甄生日快樂」,鮮花和彩帶點綴四處,雲蒸霞蔚,場面不算太大,只擺了六張小圓桌,裝飾很精緻。
連煋提前十分鐘過來,其餘賓客都還沒來,只有服務員和樂隊的人在忙碌。
她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有個服務員過來,不太確定地問:「小姐,您是過來參加秦小姐的生日會嗎?」
「是的。」
「可否報一下名字,我們需要核對來賓名單。」
「連煋,連續的連,一個火一個星的煋。」連煋探頭去看服務員手裡的單子,一眼掃到最末端自己的名字,「在這兒呢,就是這個連煋。」
服務員笑容得體,「好的,連小姐,您稍等一下,我們先給您上果盤和零食。」
「謝謝。」
坐了五分鐘,66續續有賓客來了,連煋看到邵淮和喬紀年在也在人群中,手裡都拿著禮盒袋。她看過去,和邵淮有了個淺短的對視。
兩個男人看到她後,旋即往她這一桌走來。
連煋高興地對他們揮手,「好巧,你們也是來吃席的嗎,正好,咱們仨坐一桌吧。」
喬紀年大步上前,走到她身側,拉開椅子坐下,悶笑道:「吃席?誰讓你來這兒吃席的。」
「這不是秦甄的生日會嗎,我是她朋友,她邀請我來的。」連煋生怕別人誤以為她過來蹭飯,補充道,「就是秦小姐邀請我來的,那賓客名單上有我的名字呢,不信你可以去看。」
「我信我信。」
邵淮步態雅致,清雋五官在溶溶燈光下輪廓分明,修長矜貴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出眾,緩步朝連煋這邊走來,喬紀年對他一抬下巴,「就坐這桌吧,和我們的老朋友一起吃席。」
邵淮長腿一邁,拉開椅子,在連煋另一側坐下。
「還有什麼老朋友啊?」連煋天真地問。
喬紀年沒回話,而是問:「你怎麼和秦甄交起朋友了?」
「我經常在她房間外面的廊道打掃衛生啊,一來二去就熟了,她人很好的,經常請我吃東西。」
喬紀年嗤笑,桃花眼裡流光微漾,「我也經常請你吃飯,也沒見你誇過我。」
「哪有,我對你那麼好的,送你打火機,還送你花。。。。。。」花送了兩個人,連煋怕這話題一扯開會尷尬,轉移話頭,「對了,你們也是秦小姐的朋友嗎?」
「是啊,不然幹嘛來參加她的生日會。」
連煋瞟過邵淮和喬紀年放在桌上的禮盒,又問:「你們都準備了什麼禮物?」
「普普通通,隨便挑的。」喬紀年道。
連煋欣喜地捧起筆記本給喬紀年看,「我的是這個,這可不是隨便挑的,我挑了很久呢,好看吧。」
「真好看,秦小姐一定會喜歡的。」喬紀年接過筆記本,翻了翻,這人失憶了,品味還是沒變,以前她也送過他類似的筆記本。
邵淮和喬紀年都有意無意打量連煋,這還是上船後,第一次見到她不穿保潔工作服的樣子,這套運動服著實做工廉價,線頭很多,肩頭縫合的針腳都錯開了,後背印著一串不倫不類的「abibas」。
喬紀年從口袋取出一串鑰匙,鑰匙扣上串有一把摺疊小剪刀,他打開剪刀,拉過連煋領口處的線頭就要剪。
「你幹嘛啊?」連煋往後仰,要躲開他。
「給你剪一下,這麼多線頭,你這衣服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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