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回宿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商曜,催促著他收拾東西,搬到第五層甲板船尾的客房。
「說開了就好,也不一定要我搬去客房吧,我在這裡住也挺好的。」
商曜磨磨蹭蹭不願意搬,他走了,誰天天給連煋收拾屋子洗衣服啊,她每天上班那?麼辛苦,他還想著貼身照顧她呢。
連煋從床底拉出自己的塑料水桶,把商曜的洗漱用品都裝進去,絮絮叨叨罵他不懂事,「你又?不是員工,怎麼能一直住在這裡。你到客房去,有了船票,以後想什麼時候出門就什麼時候出門,不用整天憋在宿舍里,這不挺好嗎?」
「我在宿舍一點兒也不悶,晚上還能和你說說話?,才不悶呢。」商曜不想走,到上面的客房區了,他就是遊客的身份,遊客不能隨意進入員工區,就代表著,以後不能和連煋一起睡覺了。
「真是不懂事,以後你白天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去和我打掃衛生了,我們可以一起去餐廳吃飯。我每天打包飯菜帶回來給你,跑上跑下也很累的,一點兒也也不心疼我。」
商曜拉住她的手,純情地?在背上吻了吻,「我心疼你的,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心疼你。」
商曜的東西不多,洗漱用品和幾件衣服就是他的全部?家當。
連煋和他一起來到第五層甲板,正好和連燼住在對?門。
這裡的房間是最?便?宜的內艙房,看不到海景,一關上燈就是黑的。在船尾偶爾會有輕微晃動,遊客在訂票時都避開選擇船尾的內艙房,空房間就只?剩下這些位置不好的房間,事務長只?能把連燼和商曜都安排到這裡來。
連燼一直在走廊里晃悠,連煋和商曜提著東西進來了,他很快迎上去,接過連煋手裡裝著商曜衣服的透明塑膠袋,「姐,你剛去哪裡了?」
「有點事情。」連煋又?囑咐道?,「對?了,商曜是我好朋友,既然你們住對?門的話?,以後相互照顧,別總是一有事就找我,我也很忙的。」
商曜大大方?方?看向連燼,「我也算是你姐夫了,有事可以找我。」
連煋朝商曜吐了吐舌頭,沒承認,也沒否認。
連燼垂眸跟在連煋身邊,每根睫毛都透著漠然,什麼也沒說。
三人一起進了房間,等商曜收拾好房間,連煋又?帶他倆去吃飯。
抵達了墨西哥的曼薩尼約港口,燈山號在這裡停靠兩?天,需要在此補充物?資,同時讓遊客上岸遊玩。
竹響提前和連煋打好招呼,說後半夜下水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淘點金子。
兩?人配合默契,先把吸泥機搬出來,放到最?下方?的甲板上,穿好潛水裝備,帶上金屬探測器就下了水。
連煋一路跟著竹響,離開了燈山號二十多米。
一直下潛,到達一處珊瑚礁附近,竹響示意從這裡探測。連煋手握探杆,探盤貼在沙面緩慢前行,探杆上的主屏幕紅光閃現。
連煋調整頭頂的潛水燈,湊近想看看情況,手往泥下摸索,摸出個東西出來,一把左輪手槍。她吃了一驚,游到竹響面前給她看。
竹響沒來得及細究,一股血水從上往下暈涌而來,兩?人視線頓時模糊。竹響扯住連煋的胳膊,就帶她往上游。
兩?人剛一浮出水面,不遠處的水面有兩?艘遊艇在碰撞,火光四濺,槍聲四起。
竹響摘了面罩,眯眼看過去,「好像是□□在幹仗,墨西哥這治安,真是沒救了!快,先游過去!」
兩?人一塊兒往燈山號上游去,禍不單行,一個浪花打來,連煋被水流沖走。竹響一頭扎水裡往燈山號游,根本沒發現連煋不見了。
連煋被浪花一路衝著,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和風浪對?抗,即便?是看起來很小的一個浪花,人在水裡依舊無法脫身。連煋放鬆身子,不逆著往回遊,而是跟著水流漂走,打算等水面平靜了再?游回來。
耳邊的槍聲愈發震耳,她浮出水面,朝遠處看過去,好幾艘遊艇都在水上漂蕩,昏暗燈光下,不少人帶著槍站在甲板上,子彈在四面亂躥,血腥味越來越濃。
手腕上的潛水電腦表發出警報,顯示氧氣不足。
又?看到一艘的遊艇開過來,上面的人穿著軍裝,是墨西哥的海警。
連煋朝海警的遊艇游過去,她摘下面罩,用英語喊道?:「不要開槍,我是燈山號的海員!不要開槍!」
一名海警粗魯地?把她拉上來,連煋嗆了不少水,坐在甲板上劇烈地?咳。
「連煋,是你?你還敢回來!」一聲粗嗓嘶啞地?大喊,海警後面出來個便?衣中?年男人,聲嘶力竭指著她吼,「連煋,你真是連煋!我就說你不是個東西,居然還和□□混一塊兒去了,你真不怕死啊!」
連煋抬起濕漉漉的臉,看向陌生的男人,「你認識我?」
「你個二流子,一天天的,心就不在正道?上!法外狂徒!」中?年男人又?罵了她一句,迅指揮旁邊的小弟,「趕緊扣住她,這是連煋,別讓她跑了!」
不等連煋反應,兩?個男人上前抓住她,把她雙手扣在身後,死死按住。
中?年男人往船艙里跑,急匆匆大喊:「裴先生,裴先生!居然是連煋,這小畜生,她居然和墨西哥的□□混到一起了,不成器的東西,真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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