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不再讨论婚事,能说的话可就多了。
江从鱼下午介绍阮遥他们给杨连山认识,入夜后还赖在杨连山边上不挪窝,非要继续秉烛夜谈。
一直到圆月西移才不情不愿地被杨连山撵走。
江从鱼一边走还是一边嘀咕:“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杨连山刚教养他时脾气还是很不错的,让做好吃的就做好吃的,让陪着睡就陪着睡。
后来发现好言好语说话皮娃儿只会当耳旁风,杨连山才入乡随俗地学会了棍棒教育。
江从鱼都怀疑杨连山后来没有娶妻生子,是不是因为提前感受过养大一个娃得被气得短命多少年……
看来他的罪过可真不小,以后得给老师养老送终!
江从鱼边这么想着边回了主院,不想他才刚踏入自己卧房,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儿看书。
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江从鱼边关上门边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人跟我说一声?”
楼远钧说道:“你们师徒这么久没见面,朕怎么好让人去打扰你们?”他搁下书拉江从鱼坐到自己腿上,“朕没来多久,就是有些睡不着才想着来找你。”
江从鱼没想到陵游才刚走,楼远钧居然又开始失眠。他忙说道:“要不明天找太医看看?”
楼远钧环着江从鱼的腰:“不用,你陪着朕就好。”
江从鱼狐疑地看向楼远钧。
他怎么感觉这人根本没失眠,纯粹是想来找他而已?
许是察觉了江从鱼的怀疑,楼远钧这晚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他睡了一觉。
翌日天还没亮,楼远钧就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江从鱼近在咫尺的脸庞,先是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心中便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在睡梦中想起了一些事,但大都是登基前后发生的不愉快的种种。
是不是会有那么一天,他能完完全全地想起自己曾经多喜欢江从鱼?
又或许在想起一切前,他就已经彻底沉沦。
无论忘记多少次,他也会沦陷一遍又一遍。
只为一人。
江从鱼狗狗祟祟地送走楼远钧,才去陪杨连山用早饭。
人老觉少,杨连山起得也早,见江从鱼一大早找了过来,不由问道:“你今儿不用去上朝?”
江从鱼道:“不用,现在不用天天上朝,不过一会要去户部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