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不仅没什么情分可言,看到他时还会想起许多不太好的回忆。”
“偏偏师弟他见对方长得俊,对方说几句软话便把人收留在府中,还把一些十分要紧的差使交给他办。”
“师弟这样行事,着实叫我担心他着了别人的道。”
江从鱼瞠目结舌。
这人怎么这么会颠倒黑白!
“才不是这样的!”江从鱼气道,“明明是他自己说要把人召回来的,结果召回来后又不给人安排差使,这才弄得人家找到我这儿!”
杨连山听得脑壳痛。
这都什么事?!
楼远钧见一状告不成,又叹着气道:“那就不提这一桩,说说那个阿麟吧。师弟他去北狄出使,就带了个人回来养在府中,整日跟对方在校场里骑着马儿聊天。”
“我倒不是容不得他交朋友,可这人若是北狄派来的细作,岂不是能轻易对师弟下手?”
杨连山听得深以为然,看向江从鱼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谴责。
人家楼远钧这也不是没来由地瞎吃醋,反而还处处在为江从鱼着想。
这小子从小看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他们当真打定主意要在一起的话,江从鱼这臭毛病迟早要惹出祸来!
思及此,杨连山的神色愈发不善了,大有马上要去找鸡毛掸子的势头。
江从鱼:!!!!!
说好的要考校楼远钧,怎么说着说着成批判他了!
江从鱼道:“我又不是傻子,阿麟他是不是细作我分得出来。”
杨连山听着江从鱼倔强的辩驳,哪还不明白楼远钧怎么会说出“我才要担心”这种话。
江从鱼瞧着就跟筛子似的,浑身上下都是漏洞。说不准一不小心就被人利用了去!
尤其他还有帝王的枕边人这一重身份在……
杨连山放心不了,一点都放心不了。
只是见江从鱼一脸闷闷不乐,杨连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三人一同吃了顿饭,他就让楼远钧先回去,留他们师徒俩单独说说话。
楼远钧一走,江从鱼就挨了一下午的训。
从他瞒着楼远钧的身份不说训到他整日拈花惹草叫人告上门来。
最后还是江从鱼跑得脚底生风,才堪堪躲过了杨连山的毒打。
不过杨连山最后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关系。
杨连山看得出来,在这段关系里江从鱼看似是吃亏的那一个,实则更患得患失的人却是楼远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