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向瞧不上我?怎么不?去在郡主、皇孙身边表现你的亲近?”
柳承徽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你都是九品奉仪了?,自然该在奉仪的院子住着?,进不?去缀锦院了?。”
白奉仪心里起了?火气,面上却不?动分毫:“承徽说笑了?,郡主与皇孙,岂是我一个后院女子说拜访就能去拜访的呢。不?过?这院子虽然换了?,却也算不?得小,妾一人住着?一间,倒比从前还宽敞些。”
柳承徽挑了?挑眉,显然不?信:“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要送客了?。”
“事的确有一桩,”白奉仪问,“承徽可记得太?子殿下?有多久没进过?后院了??”
而后,她又自己?答道:“自打去年冬里至今,已有大半年了?。”
“早先还能说殿下?忙于兵部事务,可大婚后,太?子已连着?在长平殿歇了?近一月。承徽就真的半点都不?着?急?”
“殿下?从少进后院,多在前殿,又不?是去年冬里才有的事,如今东宫夫妻和睦,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急的,”柳承徽虽握紧了?手,言语上却半点不?肯让。
“我看白奉仪你怕才真是急了?。你本?就是个无宠的,不?过?仗着?郡主和皇孙,才在东宫有些脸面,如今眼看复位无望,又连这点脸面都要没了?,你说我急,只怕你才更急呢!”
“只要我是王家出来的,自然不?必急什?么,”白奉仪看到柳承徽的手,满意起身,“妾说完了?,就不?叨扰承徽了?。”
“呸,要不?是仗着?王家,谁耐烦放她进来,还跑到承徽面前胡说,”宫女看向柳承徽,“承徽您可别听她胡说,她每每有什?么事儿,自己?不?敢去,就想把您撺掇出去顶着?,您可不?能上她的当啊!”
“但她有句话是没错的,”柳承徽道,“自打正月十五那日起,我每每求见太?子,有哪回?是成了?的?太?子如今看我时,和白氏又有什?么区别?”
“到底是哪儿错了??”
白奉仪这边,才离了?柳承徽屋里,就有两个小宫女从角落走了?出来,互相对视一眼,结伴往长平殿去了?。
“有人看见白氏去了?柳氏屋里?”
“是,”碧苒小心道,“是奴婢的两个小姐妹亲眼所见,白奉仪在柳承徽房中,统共呆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笑着?出来了?。”
“她果然坐不?住了?,”裴良玉尝了?一口?点心,同一旁青罗道,“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往柳承徽处去的。”
“怕是缀锦院那边管得严,她见不?着?郡主,”青罗重?新替裴良玉换了?一盏茶,“昨儿郡主的傅姆还来回?,从上回?程女史的事后,郡主好些日子不?乐意去园子里玩儿了?。”
“福盈不?乐意出去玩了??”裴良玉想了?想,“本?宫多久没去见福盈福瑜了??”
“也有好几日了?。”
“那今儿就去一趟吧,”裴良玉想了?想,又叫青罗收拾了?几样?东西,“正好过?两日重?阳登高,太?子说了?要出宫,便把两个孩子一道带出去走走。”
“殿下?真要带皇孙和郡主?”青罗迟疑的问了?一句,“不?如先问一问太?子殿下??”
“等迟些回?来再告诉他吧。”
裴良玉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
青罗便没再劝,依言收拾了?几样?东西,便领了?碧苒秋娴跟着?裴良玉一道往缀锦院走。
先前都是两个孩子往长平殿拜见裴良玉,这回?,倒还是她进到东宫后,头回?来缀锦院。
裴良玉进了?缀锦院后,稍作打量,感叹道:“不?愧是从前东宫内院最大的院子,果然无愧于缀锦之名。”
“可奴婢瞧着?,还是长平殿最好。”
“自然,”裴良玉应道。才修缮重?建的新院子,又是样?样?按自己?喜好布置的,自然不?是缀锦院能比。
得了?通报,缀锦院中的内侍匆忙赶来:“参见太?子妃殿下?!”
裴良玉微微点头:“福盈福瑜呢?”
“皇孙上完课回?来不?久,正在屋内习字,郡主也在。”
听得此言,裴良玉便没往福盈屋里去,而是在内侍引领下?,直接去了?书?房。
才走近些,裴良玉就听见里头小孩子的玩闹声,做了?个手势,免了?众人的礼。
“福瑜福瑜,我也要写?!”
“阿姊你用?这个,不?要动我写?过?的!”
“我已经写?啦,不?能动吗?”
“不?能!其他的都不?能了?!”
裴良玉听得好笑,这才示意候在门外的福盈傅姆敲门。
“皇孙、郡主,太?子妃殿下?来了?。”
而后,傅姆打开房门,裴良玉又特意等了?片刻,才往里走。
“拜见母亲。”
“不?必多礼,”裴良玉往书?桌的方向扫了?一眼,瞥见两个孩子面上的紧张,便没过?去,只在榻上坐了?。
福盈福瑜一同松了?口?气,一道坐在了?裴良玉对面。
“太?子曾说,本?月初九,正值他休沐,预备出宫登高,本?宫过?来,是想问一问,福盈福瑜,你们可也想一道去玩?”
“出宫?”福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本?坐得离裴良玉最远,此时也跑到了?裴良玉身边,“福盈要去!福瑜也去!”
裴良玉笑着?点点头,又看向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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