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学姐让我过来一趟，”岑厘补充道，“练舞。”
“看来昨晚我还是手下留情了，”裴绥冷笑道，“今天还有力气练舞。”
岑厘心底惴惴，不自觉撒娇道：“也，也不是，腿软腰酸得很。”
裴绥笑了声：“睡前不是让你——”
“岑厘，是你家里人打电话吗？”
突然的男声闯入对话，裴绥一顿。
岑厘心底狂跳：“少爷，我真的在舞蹈教室！我——”
“学姐？”裴绥低低笑了声。
岑厘下意识掐紧手机，额前有冷汗凝出：“是我隔壁琴房的学长，他过来串门闲聊。
少爷，我没有骗你我——”
“闲聊？”
通信电波将人的声音锐化得格外冷厉，岑厘不自觉开始想象对方讥讽而厌恶的表情。
她深深吸了口气：“少爷，是真的——”
电话里响起机械的嘟嘟声。
裴绥最厌恶谎言。
昨夜的教训太过深刻，岑厘不想在短时间内接连挑衅这个喜怒不定的男人。
她忙回拨回去。
可刚按下号码，教室的门就被推开。
学姐们鱼贯而入，那茹拍手喊集合。
方莫走来，掐断电话：“先去集合。”
“可是……”
“事有轻重缓急，”方莫拍拍她的肩，“现在，练习最重要。”
这是岑厘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他看了眼汪缙，低头在岑厘耳边低语：“追求者？”
岑厘回过神，点头。
“需要帮忙吗？”
汪缙正因两人贴近而面色难看，方莫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时机正合适。”
“先别，”岑厘咬咬唇，“后面可能还需要他帮忙。”
方莫诧异地看向岑厘，须臾，低笑了声：“岑厘，你好茶啊。”
岑厘红脸，瞪他。
方莫笑得更灿烂了：“嗯，还有点婊。”
“喂！”
“不过……我喜欢。”方莫拿过她手上的饮料，笑着把她往人群里推了推，“去忙正事，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