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四。
仲夏的阳光炙热如火。
由于天气炎热,不得不走走停停,距离京城尚有好几百里路,估计还要三四天。
而护送王庆灵柩的卫队,则最少需要半个多月才能回到京城。
夜里,驿站。
每天伺候长公主沐浴,对冯三千而言几乎就是折磨。
好比饿了半个月的野狼,面对娇嫩的羔羊却无法下嘴。
不过他没必要再掩饰了,也不担心在她面前会暴露假太监的身份。
陆芳然可不是胸大无脑的人,天泉县客栈发生的那场意外,尽管没有追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殿下,你不高兴?”
冯三千疑惑的问。
这两天长公主看上去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杀千刀的,本宫有事跟你说。”
陆芳然悠然转过身,双手扶着木桶边沿。
水中两轮极凶的白月亮若隐若现。
“洗耳恭听。”
冯三千搬了张凳子坐下。
“两个月前,本宫不得已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陆芳然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和西凉国联姻结盟。”
“联姻?谁跟谁?”
“段晟,西凉国六王爷,与本宫……”
“你要嫁到西凉去?”
冯三千怔了怔。
“不,招段晟为驸马,等咱们回去,他也该到京城了。”
陆芳然垂下脸。
在两个月前,母后的病日益加重,朝局动荡,她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西凉国虽不大,却有数十万精兵悍将,尤其善战。
顿了顿,她接着说:“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你说对吧?”
此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芳然抬起头,见冯三千已把身上的衣裳褪尽。
那勇猛的罪恶拔地而起,令她不由得面红耳赤。
虽然曾经领略过,然而上回处于朦胧状态,这是头一次见到。
“你……你干嘛!”她惊声质问。
“我也要洗洗。”
冯三千直接跨进桶内。
“你……你放肆!”
陆芳然脸色骤变,气得胸脯起伏。
他岂敢?
冯三千充耳不闻,捞起丝巾挫起了背。
桶宽三尺有余,足够容纳两个人,水温又刚好适宜。
“大胆!”
陆芳然扬起一只玉手。
只要一掌下去,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便会见阎王。
“殿下,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拍死我,要么,嘿嘿嘿。”
冯三千笑眯眯的说。
“真当本宫不敢杀你?”
陆芳然紧咬银牙,美眸中满含怒气。
“来。”
冯三千把脑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