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安城北门缓缓打开,护城河的吊桥落下,边不悔只身一人策马而来。
中午时分,冯三千曾让人给城内传信,约边不悔见面。
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主人,我陪你去吧?”
上官初雪提议。
边不悔武宗八重修为,极其危险。
“不用。”
说罢,冯三千翻身上马。
身穿明光铠,浓眉大眼络腮胡,相貌堂堂,边不悔颇有武将的阳刚之气。
“你就是献计北阳关破陀勒的那个太监?”
边不悔朗声问。
“没错。”
冯三千点点头。
“你不像太监!”
“有关系吗?”
“你约本将出来有何事?”
“劝你投降。”
“哈哈哈,不可能!”
边不悔失声大笑。
“你出身行伍,靠战功从大头兵一步步升迁为将军,实属不易,为何要跟着邵全谋反?”
冯三千问。
“谁要谋反?节度使大人也未曾想过要谋反,还不是朝廷给逼的!”
边不悔嘶吼道。
的确,邵全从来没想过造反,否则早就与镇南王同流合污了。
可老丈人和舅子死的不明不白,女帝又紧急召他进京,不得不反。
豫州军团不少士兵来自京畿或者青州、朔州等地,妻儿老小都在老家,有几个人心甘情愿的当反贼?
“你一开始在荆州服役,是前荆南节度使陈源帐下的牙兵。”
冯三千道。
“没错,那又如何?”
边不悔反问。
“陈源是我父亲。”
“什么?你……的确和陈将军有几分相似……”
边不悔愣了愣,旋即冷笑,天下相似之人何其之多?
“信不信由你,给你看样东西。”
冯三千说着朝身后努了努嘴,调转马头往回走。
不远处,立着十几个木头人,还有门虎蹲炮。
迟疑了片刻,边不悔跟了过去。
“伍胜男,让边将军见识一下咱们的游击将军。”
冯三千笑道。
“遵令!”
伍胜男随即亲自点燃引信。
随着炮声响起,木头人倒的倒,没倒的惨不忍睹。
当亲眼目睹之后,边不悔陷入沉思。
几具假人包裹铁片,依然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