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勾了勾唇,“来,怎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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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店舞王”的称号还没有彻底决出一个胜负,醉醺醺的季宛就已经直不起身来,偏偏嘴里还不断冒着胡话,“再来!”
常乐抽了抽嘴角,说季宛外强中干真是没错。
想到刚才他在舞池里拦住了多少别有心机的男人伸来的手,他就止不住地后怕——若是没有他,今晚季宛不知要被吃了多少豆腐去。
泰初年纪大了,到了三点的时候就撑不住告退了。
倒是他们几个年轻人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一直闹到天蒙蒙亮的时候。
除了季宛这个时不时就要耍个酒疯的醉鬼,酒量惊人的常乐还要负责送其他几个人回酒店。
他任劳任怨地一一给他们的助理打了电话,娴熟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回做这种清理场面的事情。
季宛路都走不稳了,整个人倚靠着常乐才能摇摇晃晃地走路,嘴里还一边念叨着。
“常乐我跟你讲,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整天怼我,你是什么幼稚的小学鸡吗?”
“好好好。”常乐无奈地应道,“都是我的错。”
浓浓的酒气混杂少女的馨香成为一种奇妙的味道。
常乐扶着她,依稀能感受到季宛柔软的身体,在这个时候他才蓦然
想起季宛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差。
就算一直在三线以外徘徊,但依旧靠着她的颜值和身材吸了一大波粉丝。
常乐的心跳渐渐加速了。
其实从他真正认识季宛以来,他就知道季宛远远不是别人所说的那样。
只是他以前对她抱有偏见,一时之间放不下面子,总忍不住在日常相处中怼一怼她,欣赏她不爽的表情。
从酒吧回旅馆的路走了很久。不知为何,常乐并没有打电话给廖钰,而是选择了亲自送季宛回家。
想到此,常乐叹了口气,不抱希望地问季宛,“你有房卡吗?”
换来的果然是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脑子才卡机了呢。”
常乐正准备拉开季宛的包,看看房卡有没有放在包里,实在不行只能去酒店前台再去要一个房卡了。
正在这时,门却自己开了,常乐猝不及防地对上廖钰的双眼。
“……抱歉。”常乐莫名地心虚道,“玩得有点疯。她好像……喝醉了。”
廖钰平日里懦弱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上下扫视着常乐,然后才接过迷迷糊糊的季宛,声音分辨不出喜怒,“常老师,辛苦了。”
常乐呼吸一滞,他好歹也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像季宛这种菟丝花一样的人物,卫琒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场景。
——是他越界了。
解释也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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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宛这一觉睡到晚上,如灼烧般的饥饿感和剧烈的头疼唤醒了
她,她痛苦地捂着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棍子敲碎成了好几瓣。
“季姐,快吃解酒药。”
季宛赶紧接过廖钰递过来的药片,就着水三口两口咽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明显觉得吃了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