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垣薄唇轻抿，盯着她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向思予想哭，意识到自己大约是说错了话……
“沈小姐觉得是我不配？”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男人的目光里多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很明显，他不高兴了。
向思予招架不住，索性不接招，主动站到霍祈垣身边看向摄影师道：“张老师，麻烦帮和霍先生拍一张吧。”
“好嘞，就等着呢。”扛着相机的老师笑着应声。
镜头里，女人明艳而清纯，眉宇间带着些不好接近的疏离感，却好像长成了所有男孩梦中情人的样子。
男人身材高大，一张俊脸年轻而冷厉，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深沉，却偏偏，好像又带着些许莫名的温柔和无奈。
身旁的女人笑看着镜头，霍祈垣忍不住微微侧头，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温柔。
虽然浪费了几个小时，可他也有了和她的合照。
“予予，你离霍先生再近一点。”张老师忍不住开口，当然，他不敢指挥霍祈垣，自然只能喊自己学校里的学生。
向思予：“……”
张老师您这是拍什么呢？？？
离那么近干嘛？
可到底，向思予还是朝他身侧轻轻挪了一步。
离的更近了，他身上清冷干净的雪松香，若有若无的涌入鼻息，清新而好闻。
向思予双手搁置在身前，拘谨的有些无处安放。
她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百八十遍，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怎么在他身边拍个照，她都觉得这么别扭。
霍祈垣也不动声色往她那侧挪动了半步，和此前同旁人拍照时并排的角度不同，这会他一条手臂被向思予挡在身后，再加上他微微侧身，看起来便像是他在身后轻轻将她揽住。
察觉到他的靠近，向思予一动也不敢动。
脸颊莫名热了几分。
“你很紧张？”霍祈垣淡声开口，余光掠过她泛红的耳珠。
向思予神色不变，轻声道：“霍先生想多了，拍照而已。”
霍祈垣哂笑出声，低声道：“你耳朵很红。”
向思予气的不行，觉得他是故意的，当即面不改色道：“天生的。”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直到几分钟后，张老师猛的摁爽了快门，才开口道：“可以了，这张以后贴在我们校友栏里，一定很受欢迎。”
拍过和向思予的合照后，霍祈垣便离开了，仿佛她真的是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向思予失落的同时，又轻轻松了口气，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不争气的耳朵，兀自嘟囔着：“你红个什么？凭白让他笑话！”
照片拍的差不多后，学生们便陆续散场。
而这时，一个拿着花束的送货员匆匆找到向思予面前，急声道：“你是向思予小姐么？”
“是。”
“这是你的花，毕业快乐。”送货员笑着开口，将那束浓艳如火的橘色调花束塞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