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身出户？
夫人这是疯了吧！
助理目瞪口呆的看着洛清欢，将自己刚刚放在她面前的那堆价值起码上亿的文件推开，就像在饭桌上随手推开一盘菜一样淡漠平静，脸上的眼镜都险些掉了下来。
整个事务所，唯一没有被男人气场影响的洛清欢表情淡漠的捡起了离婚协议，径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把文件摆在男人面前。
律师总算回过神来，低咳一声才开口：“民政局那边有一些流程需要走一下，两位请跟我来吧。”
陆行衍依旧没有动作。
“我自己去就好。”
洛清欢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而后跟着律师走了出去，助理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向陆行衍。
男人终于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力气大到几乎要划破了那几张A4纸。
“备车，回公司。”
陆行衍将笔放好，看着离婚协议书另一侧那个字迹娟秀，笔锋却凌厉的签名，突然觉得心里那团郁结的火烧得更甚了一些。
他起身，拿起那份协议，径直将协议放进了一旁的碎纸机。
洛清欢拿着手续回到律师事务所时，男人早已经离开，沙发旁边只留着一柄精致的黑色大伞。
不打算告别么？
洛清欢勾了勾唇，而后大踏步走了出去。
外面仍旧飘着绵绵的细雨，她的法
拉利停在了律师事务所门口，大概是陆行衍吩咐人开过来的。
洛清欢垂着眸子拿出手机，给宋妈打了个电话，请她让司机过来开车，将钥匙放进了手套箱，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VL集团大厦。”
Vitas看着自家总裁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很有些打算把自己熏死的样子，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总裁，其实我觉得陆……”
“让苏主管过来一下。”
洛清欢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冷声打断了他，Vitas认命的叹了口气走出办公室，没过太久，一个束着高高马尾的，身穿一袭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最近欧洲那边怎么样了？”
洛清欢的目光有些怔松，竭力想要挥去脑子里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适，苏晚晚抿了抿唇：“没有，欧洲那边也一切安好，但是我依然查不到那个Mr。L究竟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肯定是R财团的人就是了，不过他让你好好待在陆总身边，你就这么离婚了，他会不会不高兴？”
“没关系，在他不高兴之前，我想我已经让楚天行下地狱了。”
女人脸上的表情漠然而高傲，话虽然说得极度残忍，语气里却听不出分毫情绪，似乎只是在宣布一个结果或是事实。
“我知道了，Zoe集团的一些漏洞也已经整理好，等本季的竞品出来，他们的股价开始下跌
，我们就可以把东西拿出来。”
洛清欢微微一颔首，手机却突然响起，她也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电话，就听见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有些微微不虞的低沉声音。
“为什么不开车回来？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