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来,她把床上的薄被扔在男人身上,盖住一双长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副银针和酒精。
“你这是看不起我的医术?陆挚尧你什么德行,即使隔着被子,我还不是什么都一清二楚!”
季凉凉用棉花边擦着银针,一边恼怒的盯着陆挚尧。
“乖乖躺好。”
季凉凉深呼吸,手摸上陆挚尧的腿,掀开被子的一个角,手中稳稳的施针,细致的调整深度。
不一会,陆挚尧的腿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深浅不一。
“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点疼哦。”
季凉凉完全把陆挚尧当做了病人,语气难得的温柔。
针落!
陆挚尧勾了勾唇角,似乎腿上的疼痛根本影响不到他,眸色深深盯着满脸认真的季凉凉。
此时季凉凉跪坐在床上,微微俯下。身,从衣领就露出一抹春。色。
“怎么样?”
“还不错。”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季凉凉摸不着头脑。
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了衣领。
“流。氓!”
季凉凉直接奔着麻筋,用力刺入一针。
心里算的明明白白,她这一针下去,大概能折磨他半个小时,她就赶紧跑!
直接留陆挚尧自己在这,慢慢上演王八翻壳吧!
哼!
季凉凉还坏心地握住银针,故意往里面探了一寸。
“哎呀,陆三少,小女子医术不精,这大晚上就不叨扰了!”
季凉凉收了针,狡黠一笑,又“好心”的帮陆挚尧盖上被子。
“
陆太太的医术挺好。”
陆挚尧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刚刚摸上门把手的季凉凉被直接堵在房间内。
季凉凉抬起头,房间暗黄的光线被高大的男人遮住大半,男人的黑眸比地狱还要深邃,死死的锁定在她身上。
“呵呵……陆少,那小女子也是幸不辱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先行离开了?”
季凉凉打着太极,刚刚她明明扎了麻筋,他竟然能站起来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男人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忍耐力,完全靠着意志力战胜身体的不适!
季凉凉学了中医之后,对人体有细致研究后,格外佩服运动员、表演家、歌唱家等这一类人。
最难的是,对自己的躯体有掌控力!
而这个男人行针后,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和她亲近,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有如此强大的内心。
季凉凉思想放空,等她意识到自己处境时,就被男人抱起扔回到大床上。
“季凉凉,看来我要早点教你陆家家规。”
陆挚尧黑眸闪烁,一半戏谑,一半认真,让人难以分辨。
季凉凉完全不敢反抗,点头如捣蒜。
“你的医术哪学的?”陆挚尧松开了桎梏。
“师从家母。”提到母亲,季凉凉杏眸中有些落寞。
不知不觉,母亲已经离开八年之久了。
儿时的她很厌恶中医,因为母亲总在治病救人的路上,而忽略年幼的她。
可当母亲去世后,她才捡起医书,在医书上看到母亲的
一行行批注,每每让她热泪盈眶。
从那之后她就疯狂的迷恋上中医。
甚至如愿以偿的进入京都中医药大学,这所曾经母亲任教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