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事情可以为难你,明白吗?”
“明白。”再举杯,她弯了眉头、灿烂了笑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能交付?
酒下肚,脑袋雾化的她咯咯傻笑,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喜欢就喜欢了,没有为什么。”
“好失望哦,我以为你喜欢我貌美如花。”
“貌美如花?”他很没礼貌地喷笑了。“要不要找块镜子照照。”
“我以为你喜欢我满腹才华。”
“会画墙就满腹才华了?现在的才华这么简单啊?”
“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的肉体还是我的吻?”话音方落,她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凉凉的、冰冰的、软软的,有淡淡的薄荷味。
浅尝即止,她松开他。“对不对?你喜欢的是这个对不对?”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不太确定,再试一次看看。”
他有实事求是的精神,因此捧住她的脸,封上她的唇,很甜,甜得很养生,他的生命有了她,将会健康长寿一百年。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太监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伺候。
齐沐瑱抽过帕子,粗鲁地拭掉掌心血迹,看着染血的帕子,他冷笑不已。
他中毒已深,杨笥打算再推人上来顶替自己吗?是谁呢?皇后肚子里那块肉?终归不会是杨敬、杨敏、杨义……他们全都死在白马军手下。
是两败俱伤吗?对,是两败俱伤。
父亲被毒死,自己也中了毒,白马军损失近半,但杨党不少人中箭落马,杨家子孙死了七、八个,而太后被杨笥砸伤后,疯得越发厉害了。
还是太大意,本以为杀人的事儿,文官不是武官的对手,哪晓得自己终究着了道。
把帕子丢进火炉,他翻开桌上的《洗冤录》、《临王亿》。
这两本书他已经读过无数遍,齐沐谦的冤、齐沐儇的功在民间以及向萸……每篇故事都精彩绝伦。
很难想像对吧,那个鲜活明丽的女子竟能逃过层层追捕,在异乡活得风生水起,并且即将成为临王妃,而他被圈在四堵高墙中,被阴谋诡计迫害着。
不甘心,为什么人人都能如意顺心,唯独他必须失去所有?
啪的一声,笔杆折成两段,他发誓,定要让杨笥死无葬身之地。
打个响哨,两名男子从暗处窜出。
“皇上。”两人拱手跪地,看着削瘦的齐沐瑱,眼底流露出一抹悲哀。
当年他们跟在将军身边,同吃同睡、誓死效忠,而今……曾经意气飞扬、武功盖世的大将军,怎会变成这番模样?
齐沐瑱提笔刷刷刷写下一串名单,然后将名单、书信和虎符往前一推。“送到临州,转告齐沐儇,如果肯交换,朕便赠他这份大礼。”
四十六颗项上人头,可以让他不费一兵一卒接管朝廷,再加上自己的禅位诏书,齐沐儇这个便宜占大了。
“皇上这是……”季秋山提上一口气后,将第二句轻轻放下。“甘心吗?”
回想将军登基为帝时,曾经并肩作战的同袍们聚在一起庆贺同欢,彻夜狂饮喝得烂醉,哪里想得到才多久功夫,他们的将军就被欺负成这模样。
那些不会做事只会斗争的文官,一个个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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