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完成后,她再三阅读,非常满意。
但齐沐谦不满意,说:“你没有写向萸对昏迷中的皇帝告白。”
“你听见多少啊?”
温柔地为她顺顺碎发,齐沐谦道:“全部,每一句,紫金蛊能控制我的呼吸心跳,却不能控制我的脑子,小萸,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很高兴被你喜欢。”
她甜甜笑开,晃晃手上的翡翠蠲子。“我也很高兴能当你的媳妇儿。”
“嗯,我们还要生很多孩子,就生……”
她想也不想,比出五根手指头。
“五个。”两人同步。
齐沐谦看着她目光炽热,太有默契了。
她怎会知道那幅名为幸福的画里,他左右手各抱一个,两腿各挂一个,后面再背上一个?他们每个都可爱、漂亮,每个都古灵精怪,和他们娘一样。
她大笑。“五个耶,那得赚多少钱才养得起?”
“放心,回头我把库房钥匙给你,你尽量用,钱没了我再补进去。”
“听起来,我的相公家产殷实?”
“过谦了,你家相公是富可敌国,安心花、尽情花,没事就撒撒银票,叠叠银两,心情不好就尽情败家,你想怎样就怎样。”
看来,她替自己挑选了支绩优股,运气可真好啊,她终于戴上女主光环,终于有了穿越者的无敌运气。
愉快地钻进他怀里,突然觉得两辈子不够用,她贪心了,想要拥有他的十辈子、百辈子,想要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
向萸喜欢画墙,因为画墙能释放压力,前世她用这种方式纡解,今生亦同。
画完最后一笔,她爬下梯子往后退几步,双手横胸,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新作品,喜欢、满意,她的手艺更上一层楼。
这幅画,画在书房墙壁上——应他要求。
于是齐沐谦推开门时,看见一个嘴角轻勾、眼底带媚,笑得让人感觉惬意的女孩。
墙壁画着一丛丛盛开玫瑰,蜂蝶纷飞,很热闹的画面。
他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你在画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这不是他要的,他说要“累了,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的画作,这么明显的提示,他不信她没听懂。
向萸往后靠进他怀里,他则顺势环着她的腰,“错,画的是你和我。”
再看一遍,哪有?花丛间半个人都没有,哪来的你、哪来的我?
齐沐谦狐疑地把她推到墙边,目光四下搜寻,她不会随笔点两个小黑点,就代表他和她吧?这样就敷衍得太超过罗。
他看得很仔细,整幅画从东看到西,从上看到下,并没有,没有任意黑点A和B。“你在胡扯?”
“我很认真的。”她指向墙面,边指边解说。“你是带刺的玫瑰,我是莽撞的蝴蝶,画里有玫瑰、有蝴蝶,有你也有我。”
非常贴切,莽撞的她,一头撞入他心扉,她的胡椒粉成为他认识她的第一个气味。
他羡慕她的勇敢无惧与直接,不像自己弯弯绕绕、一辈子处心积虑;他羡慕她的磊落光明、真心真意,不像他永远在演戏;他羡慕她,有个把她捧在掌心的父亲,羡慕她亲缘深厚,羡慕她可以永远恣意……
是从羡慕演变成爱慕的吗?不知道,但他很喜欢,有她在身边的日子,连呼吸都分外惬意。
“你在撩我?”这是刚从她身上学会的新句子。
“有这么明显?”她偏着头,笑得春光抚媚。
“有这么明显。”勾起她的下巴,欣赏她的娇美。嗯,五官比自己差一点点,但标准值还在他正确的审美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