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拿起清洁工具的时候,是陈景泽误以为颜顾勾引别人,生气的将饭菜砸在地上,命令颜顾打扫干净。
再后来,是颜顾不让陈景泽碰,陈景泽背地里使了阴招,让颜顾干了很多重活,那时颜顾身上好多淤青。或许这就是动了恻隐之心的开始,陈景泽在不知不觉中对颜顾心软了。
不过他还是让颜顾受了很多委屈,他把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人弄破了,然后试图修复,缝缝补补,一天又一天。
打不得、骂不得,即使自己很想吃到颜顾亲自做的菜,除非颜顾提出来,他再也没要求过颜顾下厨,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了,内裤都是陈景泽帮着洗的,颜顾走几步路,他都怕颜顾累着了。
直到二十四岁了,别的omega可能已经在家相夫教子,把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颜顾对家务活的熟练程度依然不高。
他现在在拖地,后面是餐桌,他往左边躲了躲,大胆的继续拖着地往后退,下一秒,右侧腰撞在了桌角,颜顾疼得直起腰身,捂着受伤的腰部,小声地“啊啊”叫。
陈景泽皱着眉给h市那边的人发去消息。
抵达h市,陈景泽带着提拉米苏下了飞机,转而坐进一辆迈巴赫。
司机开得很快,十几分钟就开到颜顾出租房楼下。
陈景泽一边手提着吩咐司机买的药膏和提拉米苏来到颜顾租房门口。
门是往外开的,颜顾打开门看到的是陈景泽,下意识要关门。
陈景泽强劲有力的手抓住门边定住,另一只握住颜顾的手腕,将他与门把手分离,而后自己走进去,锁上了门。
陈景泽拉着颜顾走到餐桌那边,缓缓放下提拉米苏和药膏,随后慢条斯理的坐在餐椅上,抬头仰视着颜顾,颜顾呆愣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无措。
陈景泽揽住颜顾的腰将他摁在自己的大腿上,颜顾身体僵硬,他撩起颜顾的上衣,手掌触到腰上的淤青,这时颜顾缩了缩肩膀。
陈景泽拿过桌上的一管药膏,挤出软膏沾在手上,力度轻盈的边擦边揉着淤青的地方。
他看着颜顾细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牵动着他的心脏。
手机在安静的氛围中突兀的响起,来电显示上是“国家”两个字。
陈景泽想了一下还是接了。
对面醇厚低沉:“马上过来一趟,有事商讨。”
陈景泽把颜顾的脑袋摁在怀里,“没空。”
“你他妈。”对方无奈顿了顿,每次和陈景泽对话,都要把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稳定的情绪击溃,“立刻过来,后天我去会见洛国女王,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颜顾有了离开的想法,被陈景泽无情的摁回去。
陈景泽道:“这本来就是你强加给我的任务。”
“真想一枪、”
“我知道了,等下就出发。”
“蹦死你。”
对方挂了电话,陈景泽把手机扔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