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铁驴捣乱呢,伸手扇了一下,嘴上说,“驴哥,别闹!”但压根不好使,那人继续掐我,力道还稍微加大了。
我气到了,心说铁驴又抽什么风。我一扭头,睁开眼睛了。
但眼前哪有铁驴,只有一个吓人的脸。
它有种骨瘦如柴的感觉,特别老,全是褶子,还特别苍白,有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
我冷不丁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呢,吓得哇一声,甚至都忘了还在床上。我想往旁边挪一挪,避开这张脸,但这下好,自己噗通一下,直接滚下床下边去了。
我哼哼呀呀爬起来,隔着床跟这张脸对视着。他看我这种囧样,嘿嘿笑了,问一句,“早啊,徒弟!”
我差点被弄咳嗽了,心说什么徒弟?我是有师父,虽然师父跟眼前怪人年纪相仿,但师父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的,就算遇到天灾闹饥荒,也饿不成这种德性吧?
我不给他面子,不客气的问了句,“你谁啊你?”
怪人笑了,慢慢站起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啥名来了?他奶奶的,都忘了,但原来有个代号,叫白皮,你也这么叫吧,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父了,会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特案组法医。”
我有点明白了,心说此师父非彼师父。而且我也知道,像我们这些做法医的,有很多怪才,就是那种长相怪,本领也大的。
我觉得眼前这个代号叫白皮的人,一定是个高人。我对高人是有种敬佩心理的,从这方面出发,我对他好感增加不少。
白皮一定了解过我,也不让我介绍自己,他又费劲巴力的从床底下拿出个大兜子来。
这期间我四下看看,发现铁驴不见了,另外印象中,我床底下并没有什么大兜子,这一定是白皮带来的,刚放到床底下的。
我探个脑袋看,想知道大兜子里有啥。
白皮倒不避讳,任由我看,他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来,丢给我说,“换上吧,这是你的行头了!”
我把衣服捧起来观察一番,说实话,这衣服不一般。我不知道它具体是啥料子做的,但有种帆布的感觉,却比帆布还要软,要是穿在身上,也绝对耐磨,甚至一般刀具都很难刺进去。
我打心里有个评价,衣服是好东西,穿起来都能当个贴身护甲了。
我对宝贝向来来者不拒,而且白皮也说了,这就是给我准备的。我不搭话,紧忙脱掉现有这身行头,急忙换衣服。
我脱得挺多,只剩个裤头了,但白皮不满意,啧啧几声,指着裤头说,“小冷,你留它干嘛?多耽误事啊,脱下脱下!”
我想了想。这屋里就有我和白皮俩人,我们都是男人,当他面脱光了也没啥,但这个老东西,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我那里看着,我有点别扭。
我想转过身去,问题是这么一来,我就得冲着门了。门还没关,万一在脱光期间,经过一个女同志可咋整?
我最后想了个笨招,蹲下身,隔着床脱光,又把白皮给我的衣服换上了。
我真佩服这衣服的设计者,等穿完后,我发现这衣服特别修型,别看没镜子,但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材好了很多。
另外在穿裤带的时候,我发现裤带也挺怪,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圆洞,圆洞上还挂着一个很精致的小钩子。
我问白皮,“这是干嘛用的?”
白皮没急着回答,翻起大兜子来,从里面拿出魔鼎和铁幡来,当然了,魔鼎上被包着层层的锡纸。
他问我,“这东西是你的吧?”
我点点头,心说一定是姜绍炎从乌州把它带过来的,又转交给白皮了。
我伸手把鼎和铁幡拿过来。白皮也交给我了,只是他突然叹了口气,念叨说,“娃子,你真是运气好,竟然得到了狼娃的宝贝,这玩意儿威力太大了,你以后了不得啊!”
我心里挺震撼,白皮的意思很明显了,这魔鼎原主人竟然是狼娃,另外也有让我不明白的地方,魔鼎不就能吸个虫子么?有什么威力?
我看他又贼兮兮的看着鼎,心里不爽,心说这老头太没素质了,怎么能这么看别人的东西呢。
我赶紧把鼎挂在裤带上,这么一来,也隐隐告诉白皮,鼎是我的,你别惦记了。
白皮最后依依不舍的又叹了口气,强调说,“娃子,我听乌鸦说,你总丢三落四的,但从今天开始,一定别把鼎和铁幡丢了,不然让乌鸦知道,保准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这话狠是狠,但也为我好,我点点头。现在衣服也穿了,鼎也拿了,我问他,“接下来要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