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还立刻从胸囊里摸出针线,准备把死尸肚子缝上,毕竟这是被我剪开的,我得负责。
铁驴却把我拦住,说不用管,让省厅法医他们擦屁股吧。
就这样,我俩嗖嗖下楼,等出了门一看,有个黑奥迪停在门口,我俩上车,铁驴坐在副驾驶,我坐到后面去了。
我发现车里就我们仨,寅寅没在,我以为她还有啥事没弄完,没来得及赶过来呢。
但姜绍炎跟我俩说,“人全了,出发!”
他还摁了车钥匙,把车锁都启动了。
我心说不对啊,也问姜绍炎,“不等你徒弟了?”
姜绍炎开着车呢,也没回头,就是摇摇脑袋,表明态度。
我突然有点小失望,说不好为啥。
我们直奔市郊,这期间姜绍炎跟铁驴都很沉默,铁驴依旧打盹。我一合计,自己还不困,索性躺在后车座上,玩起手机。
但这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刚到郊区,路颠簸起来。我这么躺着,就觉得身子上下乱抖。
我知道不能躺着了,又急忙坐起来,看看周围环境,想知道为啥会这么颠簸。
等我无意间扭头一看时,发现后面跟辆车。
这车太猛了,是个吉普,但比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吉普车还大了好几圈,乍一看甚至给人一种装甲车的感觉。
我忍不住赞了一句,念叨说,“不知道这车的主人是干啥的,这么任性、霸气!。”
铁驴笑了,扭个头回答说,“小冷,你真没眼力,开这车的,是你相好!”
我原来的女朋友孙佳都死了,铁驴说是我相好,我一想,一定指的寅寅了,我挺诧异,心说她怎么单独开一辆怪车在后面跟着呢?另外车里装着啥?
铁驴不多说,我也没多问,想以后有机会的,直接问寅寅。
我又继续无聊起来。
说实话,从省厅到霞光镇,路程不近,没多久姜绍炎把车开上高速了,寅寅那辆怪吉普也依旧跟在后面。
一晃到了后半夜,当我们刚途经一个服务区时,前面正封路呢,有个交警看到我们,还打着手势,那意思让我们下高速。
我们仨都纳闷,姜绍炎没急着照做,先把车减速,慢悠悠开到交警旁边。
交警看我们不听命令,有点动怒。等姜绍炎打开车窗时,他敬了个礼说,“同志,驾照拿出来!”
这是想开我们罚单了,但姜绍炎根本不理他,铁驴从副驾驶抽屉里拿出一个证件来,递了过去。
这证件红色外皮,上面写啥我没看清,交警本来也只是马马虎虎看看,随后他却变了个态度,敬礼说长官好!
我头次觉得,特案组挺牛气。姜绍炎对交警的热情并不感冒,他看着前面的路,问了句,“我看好好的,为什么要封?”
交警回答,“刚刚有两个卡车相撞,有一辆还翻了,把路堵上了,长官,这里真走不了,您从下面绕一段,再接着上高速就行。”
姜绍炎无奈叹口气,我也知道,真要下高速了,肯定耽误不少时间,但能有什么法子?
姜绍炎不说啥了,一转车头。等我们下高速后,我发现寅寅的车停了下来,靠在路边,那意思不想跟我们继续走了。
我猜她是打定主意等高速恢复,另外也一定因为那辆怪吉普里有啥东西,不适合走小路。
我没顾得上寅寅,又打量周围环境,这里太陌生了,甚至特别荒凉。
姜绍炎也不认得路,只好把gps打开,看着数据跟我俩说,“这里叫毛屯,看这架势,咱们要回到解放前了。”
铁驴更关心的是姜绍炎的身子,还接话说,“老大,你都开这么久车了,歇会吧,咱俩换换!
姜绍炎没拒绝,他俩也真厉害,不下车,直接在车里调换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