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姜绍炎和铁驴,无奈的叹了口气。姜绍炎对金甲虫很在乎,气的骂了句他娘的,又双手发力,一把将原口子扯大了,甚至都让老妇人的大肚子撑开成两半了。
我们望着这一肚子挤挤攮攮的死虫子,一时间沉默起来。
这么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能总这样吧,就说了分析,“这虫子厉害是厉害,但不能暴漏在空气中。”
铁驴赞同。姜绍炎其实也明白这个理儿,只是还有点不能接受。
他最后呵呵笑了,跟我俩说,“咱们再找找吧,看这些成虫身上有没有虫卵啥的,以后带回去孵化看看。”
我跟铁驴附和着,我们仨配合起来。
正当我们刚翻了几下,一人捏几个虫子看的时候,平台外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进洞后头次听到这种怪声,跟他俩一样,站起来扭头看去。
我们的木船正缓缓下沉,船身被几个触角拉扯着。
姜绍炎脑筋转弯快,先跟我俩说,“糟了,老妇人体内的金甲虫死了,这周围没它天敌了,它又猖狂起来。”
我认同这种猜测,也有点慌,因为船没了,我们还怎么逃?
而且绝对是祸不单行,这时候有七八个触角延伸到平台上了,顺着地表,用一种s形的路线慢慢靠近我们。这里的血土似乎更刺激到了它们,让它们的爬行速度很快。
姜绍炎跟铁驴都急了,举枪对着触角砰砰的打了好多枪,但触角太多,根本阻挡不了。
等子弹打光的一刹那,姜绍炎想了个笨招,指着平台右边的小洞说,“逃!”
他俩倒是挺积极,一起嗖嗖往那边跑。
只是铁驴拿着手电筒呢,他这么一走,我一下抹黑了。说实话,我不想钻那个小洞,毕竟风险未卜。
但我更不能这么干站着,尤其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些触角撇下姜绍炎和铁驴,都奔着我来了。
我一横心,也随他俩而去。姜绍炎最先赶到小洞那,还速度不减的对着洞口狠狠一扑,借着惯性,迅速往下划去。
铁驴学着他。我本来也想玩这么一手,但铁驴入洞的一瞬间,平台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我全看不见了,身子也才刚飞起来了,这下好,我瞎兮兮的跑偏了,直接撞在洞口上了。
这给我疼的,尤其脑袋还挨了一下,弄得眼前全是小星星。
要在平时,我保准骂铁驴,这个缺德玩意既然负责拿手电,咋就不能最后一个走呢?可现在太紧迫,我都听到身后沙沙声了,触角马上来了。
我一琢磨,也别再往里扑了,靠谱点,像坐滑梯一样直接进去吧。
这种下滑,说白了,起始速度是零,为了能加快速度,我一边滑一边扭身子。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触角似乎知道我们要跑,它们钻到小洞里后,拿出更快的速度追我。
我看不见,却听到沙沙声一点点逼近,整个心都跟打鼓一样。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索性绞尽脑汁的想,有啥办法能抵挡触角的追击。
我身上没啥武器,只有药,我最后一发狠,心说老子豁出去了。
我对着胸囊胡乱抓起来,拿出啥药就把小塑料袋撕开,对着后面狠狠一撇。这纯属是天女散花。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副药起了作用,这些触角停止追击了。可这时我一摸胸囊也傻眼了,药几乎用光了。
也就是教我那个老师——白皮没在这,不然被他看到自己这么败家,保准跳过来掐我脖子。
都这时候了,我没太想这方面事,而且我发现了,现在滑的速度有点猛,要再不控制一下,很可能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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