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人,我相信你说的话。”他嘴角平直,显然是知道顾清的脾性,淡淡问道:“你来此处是为何,该不会又是为了新交的好友出头吧?”
唐越说这话时,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这次可没有主子给你擦屁股了。”
“我近日新交的好友亲妹被这糊涂蛋县令抓了,自然是来救人的。”顾清不再隐瞒,他说完这句话,看到唐越额角的薄汗,这才反应过来什么,眉宇紧皱,“你主子出事了?”
唐越不再说话,长刀回鞘,目光冷淡,从腰间拿出令牌,冲着一旁的衙役吩咐道:“锦衣卫查案,把你们县令叫过来!”
他知道主子的记号消失在这里,心中猜测到什么,语气重了些。
衙役们冷汗津津,早就喊人通报去了,可县令迟迟不到,他们有什么办法!
江知府听了一耳朵,一路上对唐越是又惊又怕,看到唐越对顾清的态度,他仔细瞧了瞧,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不是宁阳侯世子吗?怎的会出现这里?
他忍不住暗骂一声,下意思扶了扶头顶的乌纱帽,我滴个乖乖,这是刀架在他脖子上滑过,差一点命悬一线。
堂堂侯府世子、锦衣卫总卫、七王爷通通出现在他管辖的江州,没透露半点风声。
若不是唐越直接找上了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地盘有这么几尊大佛!
苏昭在一旁焦急不已,生怕瑶瑶在牢房中收到虐待。
眼前的场面非同一般,他自然感受到了几人之间暗潮汹涌,看模样顾兄和几人认识。
苏昭望了望衙门,外面已经重兵把守,俨然是眼前这位红袍青年带来的人。
他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谁,想必是和顾兄一样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
牢房中,苏瑶趁着看守的狱卒在一旁午睡的时间,悄然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逗弄着铁锁。
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得去找小七!
这件事本就是被陷害,可惜县令是邵进那方的人,事到如今,早就心中有了定数,铁了心要把他们关在牢房之中。
苏瑶弄了半天,随着铁锁一声清响,门开了。
她身手极快,宛如一只猫般轻灵,一路朝着慕子期被关押的房间跑去。
人未到身先到。
苏瑶听到长鞭抽打的声音和疼痛时发出的闷哼。
这声音十分熟悉。
她走到近处时,这才看到了眼前的画面,心头一揪。
慕子期被架在木头上,鲜血浸透了衣衫。
他们怎么敢私自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