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下，像是忍不住。
“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做事情不考虑任何后果，也从来不为后果负责。”
“如果你不对婚姻不忠，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他的话，让沈絮果彻底丧失了解释的力气。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闻宴祁从未相信过她，也从不想听她解释什么。
沈絮果忍住鼻尖的酸涩，哑声道：“打扰了，闻律师。”
挂了电话之后，沈絮果轻轻抚摸着小腹，一股悲凉萦绕心头。
她轻声道：“对不起……你来的不是时候……”
第二天，沈絮果进入了一家以私密性闻名的妇科医院。
只是刚进门挂上号，就在走廊上看见闻宴祁和陆芷茵的身影。
陆芷茵手上捏着几张单子，她一眼就看到‘备孕体检’四个大字。
刹那间，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捶了一拳。
和闻宴祁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沈絮果几欲不能呼吸。
可下一刻，闻宴祁牵着陆芷茵从她身边掠过，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沈絮果看着他的背影，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任由冰冷窜遍全身。
在长椅上等了约莫十分钟，她就被叫到了号。
她走进科室，却见一位年长的女性医生看着她的报告单，脸色凝重。
“虞女士，你的子宫壁很薄，这次流产之后，可能就很难再受孕了。”
沈絮果的心猛地一沉。
沉默许久，沈絮果抬起头：“医生，我再考虑一下。”
沈絮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坐进车里，她胸口憋闷的难受。
想放声大哭，又想尖声大叫。
最终，所有情绪都堵在喉咙口，闷的胸腔快要爆炸。
就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乔宇泰的电话。
“絮果，那天晚上你那间房的开房人信息，汉斯帮你查到了。”
蓦的，沈絮果只觉得心底发慌，她颤着声音问：“谁？”
那边沉默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闻宴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