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爬床,卧室灯“啪”地亮起,刺痛了安可的眼。
他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忽然脚边一凉,他低头看见了秦峰不久前送他的那个狗牌。
灯光下,狗牌闪着冷光,堪比男人此刻毫无温度的眼神。
“为什么不戴?”秦峰的语气更是冷得刻骨。
安可不懂他为什么如此生气,不过就是个铭牌而已,他纵然喜欢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戴着。
“我得搭配衣服啊,深V的裙子配这个牌子不合适,”安可把狗牌捡起来,上面还沾带着来自男人的温热,他走过去,软骨似的坐在秦峰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哄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么件小事,一直攥着它等我回来吧?”
秦峰垂眼看过来,“小事?”
安可笑不出来了,秦峰是真的在生气。
秦峰冷声说:“我告诉过你,不许摘下。”
安可委屈又不解,“不是,我不就是一天没戴着吗?你至于嘛,整得我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一样。”
秦峰板着脸不说话,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战就此开始。
安可愤愤地冲出秦峰的家门,跑出大半条街,才颓然坐在马路牙子上盯着自己脏掉的鞋尖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那个男人,今天是他的生日。
27。
这场冷战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安可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一段单方面沦陷的感情还没开始就如此莫名其妙地落下帷幕,他想想都觉得蛋疼。
“哎,这个铭牌都快被你盯穿了,里边儿藏着啥宝贝吗?让我也瞅瞅。”吧台小哥凑过来,好奇地问。
“去去去,怎么哪儿都有你?”安可把他的大脑袋推开,“烦着呢。”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是你的专属情感导师。”
安可一脸烦躁,跳过细节部分把这事跟他吐槽了半天,吧台小哥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一言难尽。
这让安可更加难堪。
“就你,还自称什么情感导师?你那是什么表情?吃瓜吃到屎了吗?”
“不不不,别误会,”吧台小哥赶紧找补,闷头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宽慰的话:“我觉得吧,秦先生大概是吃醋了。”
安可一口威士忌喷到他的脸上,也把自己噎得够呛。
“呸呸——”吧台小哥抹了把脸,“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瞅瞅你那点出息,好歹你也是咱们镇店之花啊。”
“嘁,还不是因为你瞎几把扯淡,那个老男人面冷心更冷,吃醋?我看你是真吃屎了。”安可把铭牌收起来,探身拿了条毛巾扔到小哥身上,“擦擦,改天赔你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