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父一听卢长青说话就来气,人在气头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什么说什么,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妹你妹,成天都你妹,你妹能给我生儿子吗?”
“我妹不能生,你儿子能生?你儿子从哪里生?从他屁眼里生?”卢长青翻了个白眼。
黎父气得指着卢长青的手都在哆嗦,“你你你……注意你的言辞!”
太粗俗了吗?换个文雅的也不是不行。
“肛门,这下总行了吧?”
黎父:……
黎父顺着黎晴拍背的力道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开口:“你平时跟外人说话就是这样的?”
卢长青实话实说,“那到没有,我平时装得还是挺像个人的,这不把您都骗过了吗?”
黎父一噎,嘴唇颤抖,“好呀,你真是好的很呐,在我面前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卢长青用食指抠了抠脸,对黎父的眼光表示肯定,“爸你可真有眼光,我还真有几次在路上被星探搭讪的经历呢,可惜我对演戏不感兴趣就拒绝了。”说完,还颇为感慨地吧唧了两下嘴。
黎父:……
他真的不想再跟卢长青说一个字,这人说话实在太气人了。
卢长青谄媚地笑了笑,“爸,你别这样说啊,你看我平时对你也挺恭敬的,而且还听话省钱,不飙车不泡吧不蹦迪,每天按时回家,还不瞎投资乱花钱呢。”
黎父被卢长青折磨得没脾气了,“你跟你哥有仇啊?到现在都还不忘记上眼药。”
卢长青真的是苦口婆心地劝啊,“人家那谁,从母姓的儿子为了哄他开心,把姓都改成跟他一样,人家还是看不上,选择了更能干从母姓的女儿,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非得要那烂泥呢?人家不比你有钱啊?”
“人家是人家,我们家是我们家,我们家的传统就这样!”黎父将“传统”二字咬了重音。
卢长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传统?传过去统统败光吗?他今天能跟着别人因为一句废物迁怒到小晴,他日后败光黎家转头就能拔你氧气管,你信不信?”
黎父又开始斜着眼看人了,卢长青知道他现在很气,但她就是不住嘴,“你是我爸我才跟你说这些,要换其他人,我早就坐在一旁喝茶看戏了,才不管你死活呢。忠言逆耳,您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我也是为你好,你看我跟别人都不说这么掏心窝子的话,就只跟你一个人说,这种福气可是可遇不……诶,爸你这是干嘛?”
黎父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电梯口走。
卢长青起身喊道:“爸,你去哪里啊?厕所不在那边啊!”
“我心窝子痛!我要回家!再待在这,我怕被你这大孝女给气死!”
“哦,那你路上慢点哈!”
黎晴朝卢长青竖了个大拇指,“姐,你可真行!”
卢长青摆摆手,拉着黎晴一起坐下。
“姐,你不觉得爸现在的脾气都变了吗?换以前你要是敢这样跟他说话,他肯定要很大的火。”黎晴感慨道。
“变什么变啊,他是知道现在朝我火我也不怕他了,我不惦记他的钱,我对他无欲无求,我有自己的工作,就算被他赶出来,我也饿不死,所以他拿我没辙了。”
“你说爸能听进多少?”
“你别管他能听进多少,他现在对黎彦辰失望得很,你做好自己的事,记得在公司里多多表现自己。”
这个世界的任务做的太久了,但凡黎晴是个独生女,这任务都不会这么难做,说不定任务早八百年就完成了。
黎彦辰从医院出来后回家瘫了三个多月,公司里的事全权甩给了别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由着孟汀和家里阿姨们的伺候,身上的伤好了也不去上班,破罐破摔天天在家里躺尸。
黎父看得急得不行,卢长青时不时就背着黎彦辰去黎父面前上眼药,家里成天大小吵不断,好几次黎父都动了手。
有一次两人又在书房干了起来,卢长青她们听到响动赶紧用钥匙开了门,哪知刚冲进屋,黎彦辰就抄起书桌上的台灯朝她砸了过来。
“贱人,我让你多嘴,我他妈弄死你!”
见着举着拳头气冲冲地她冲过来的黎彦辰,卢长青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上眼药的事让人现了啊。
卢长青左手接住他拳头,又补了一记窝心脚将他干趴下。
黎彦辰被卢长青踩在脚下嘴里也没歇着,各种脏话疯狂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