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要那样,想要勾引天子谋取富贵,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好妒,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个皇后么?”刘偃没有想到曹婧就这么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害怕,似乎将处置那些年轻宫人当做理所应当的事。
“妾当年是先帝为陛下所聘的太子妃,也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皇后。”曹婧抬起头,看着刘偃双眼答道。
“妾是陛下堂堂正正的妻子,但是陛下呢,这么多年,陛下心里一直有个人,是不是?”曹婧说到此处,非常委屈。她给刘偃管着这么大一个后宫,宫中那么多人都想要从他身上谋取富贵,这么几年来,她容易么?
而刘偃呢,时不时临幸宫人也就罢了,连心里都是有人的。
“……”刘偃面上的笑褪下,眉头蹙起。
“妾说对了,是不是?”曹婧上前两步抓住刘偃的手,“是梁姬,对不对?这么多年了,陛下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她这么几年都未曾出嫁……”
“够了!”曹婧还想继续说下去,刘偃暴喝一声,吓得她当初呆住了。
刘偃看向曹婧的目光几乎噬人“你给朕老老实实呆在椒房殿内,朕的事,你少管。”
说罢,从曹婧的手中将袖子扯出来,大步向外走去。曹婧看着刘偃高大的背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刘偃回到未央宫,宋綬过来,“陛下,江都王主求见。”
“嗯。”刘偃躺在席上,听到宋綬的话,口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刘殊进到宫室的时候,就见着刘偃坐在席上,一脸的不耐,她知道这位少年天子正在怒火中。
“妾拜见陛下。”刘殊盈盈下拜。
刘偃睁开眼,他看着这位妖娆貌美的堂妹,“起身吧。”
“唯。”刘殊起身。
“听说陛下和中宫……”刘殊小心的想着字眼,她不是刘偃的嫔御,但是有时候比那些嫔御都还要累。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刘偃打断她的话,“朕才从椒房殿出来,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说罢,刘偃睁开眼盯着她。眼神冰冷,刘殊似乎浑身上下都被浸泡在冰水之中,寒冷浸透骨髓,刘殊几乎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刘殊都当刘偃和以前她那些男人没有多大的区别,若是真的要说有区别,便是那一身的帝王冠冕和在榻上比别的男人强得多罢了。
“妾……”刘殊嘴唇轻颤,她花了许多力气才没有让自己浑身颤抖起来,她垂下头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知道一些是好事,但是知道的太快,于人于己毫无益处。”刘偃看着面前的美人几乎快要缩成一团,好声出言道。
“陛下……”刘殊听到刘偃这话,心里一惊,其实这些不过是她塞给小黄门几块金子打听来的消息,小黄门只知道天子去了椒房殿,会和皇后吵起来,还是她自己猜的。曹婧那样的脾气,再加上那个舞姬的事,很难不和天子吵起来。
但是她没有想到,刘偃竟然会想到是她买通了他身边人。多疑至此,让她觉得一阵害怕。
面前坐着的这个男子是天子,手掌生杀大权,而且经过先帝对诸王的削弱,早就不是十多年前朝廷还要被封国制约的时候了。
“对了,朕记得,你快十八了?”刘偃看着刘殊问道。
“回禀陛下,是。”刘殊怕的厉害,颤着声答道。
“那么该是找个郎君了。”刘偃笑了两声,“王主在长安这么久,和一个列侯孽孙一见生情……”
“陛下?!”刘殊听到刘偃这话猛地抬头,但是一看到他那冰冷到极点的双眼,立刻置身冰窟之中。
“王主?”刘偃似笑非笑。
“……”刘殊垂下头来。
“这次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只是这样,若是有下回。朕就不会如此留情了。”刘偃从靠着的隐囊起身,他看着刘殊娇美的脸,“王主,在未央宫,不是在你江都国。明白了?”
“唯唯。”刘殊几乎整个人都要被刘偃迫压在那光滑的地上。
宫室之中十分温暖,刘殊一直保持这拜伏的动作,一直到刘偃离去,她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