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不理解,但默默吩咐司机照做。
南烟坐在后排上,起初秀眉紧蹙,可随着车速的加快她娇容渐垮,不适应的躺了下来。
她晕车。
半小时后,南烟从车上下来,一张脸煞白。
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客厅里还亮着灯,霍母看到她,眼前一亮,端着碗乌漆嘛黑的药就迎了上来,一脸欢喜道:“烟烟,你看我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南烟太阳穴“突突”地跳。
“妈,没必要。”
霍母嗔怪道:“什么没必要?烟烟你不要放弃希望,霍聿风是不行,但底子可以,经的住补。”
“看到没,鹿鞭、枸杞、山药磨成粉,还有各种滋补的药材熬了整整一天呢,大补的!”她笑的意味深长,“烟烟,你懂得。”
南烟欲哭无泪。
“妈……不行的人是霍聿风,我可不可以……不配合治疗?”
霍母瞪眼,“当然不行!这种事你不配合怎么知道治疗效果是不是有效呢?!”
南烟还想拒绝,可一张嘴,一股恶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唔……”
她捂着嘴跑上了楼。
仓促的推开房门,霍聿风正站在门边。
似是早有预料般的,他不慌不忙的打开了洗手间的门,顺便递上了条毛巾。
南烟瞬间就明白了。
霍聿风是故意的!
又是一阵恶心感涌上,南烟顾不上兴师问罪,冲进厕所吐了个昏天暗地。
吐完后,她捂着小腹虚脱的靠在浴缸旁,气喘吁吁。
视线里,却慢悠悠的晃进一双脚。
“吐完了?聊聊?!”
南烟抬眼,撞进了一双带笑的墨眸里。
她静默了一瞬,问道:“霍聿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舍旧爱,她是不甘,但也不再想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她累了,腻了,觉得没劲。
南覃也好,霍聿风也罢,这两个南烟上半辈子最在乎的男人,都是时娇娇的。
她快言快语的怼人,想要潇洒的离开,不过也是为了隐藏住她千疮百孔的内心,不再受伤。
如果结局注定是分道扬镳,为什么不能让她走的更体面一点?
霍聿风垂眼睨着南烟,倏尔笑开,“南烟,你旷工了。”
什么?
南烟愣了愣。
霍聿风慢条斯理拿出一份文件,翻开,一字一句的读道:“未经公司允许,若员工出现擅自离岗的行为,旷工一日,需赔付违约金十万元。”
“南烟,你旷工了足足三年。”
是,南烟的本职工作是霍聿风的秘书,是当初霍母亲自安排的。
但她只工作了一天。
因为她第一天上班陪霍聿风参加酒会,就遇到了过去的陪酒伙伴,惹了一通麻烦。
之后为了避免同样事情的发生,南烟就没再去过霍氏。
“具体的数字,需要我帮你细算么?”霍聿风居高临下的问道。
南烟脱了高跟鞋就砸去,一双美目瞪的浑圆。
狗男人不肯一九分也就算了,还想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