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应该恨他,我也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质问他。
但我此刻好像根本没有力气去产生多余的情绪,我张了张嘴,试图说话,却只能出一些气音,我想挥开他的手,但我也仅仅是手指动了动。
最后我只能有些无力的看着封诀,任凭他用手抚过我的脸。
“你现在可能会有点头晕,没关系,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封诀开口解释。
为什么我会这样?我有些麻木的顺着封诀的话想,好像是因为之前被打的那一针试剂。
思绪好似一团搅拌不清的浆糊,我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耳边又传来封诀温柔的嗓音。
“呆在我给你做的金笼里不好吗?还是你不喜欢之前的那个?没关系,再换一个好不好?”
为什么要呆在笼子里?我觉得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被关在笼子里,我心里这样无声的回答,可封诀不会听到我的心声。
“为什么弄伤自己?”封诀的手指划过我的喉结,语气像是带着些惋惜:“这么漂亮的脖颈,如果留下疤痕就不完美了。”
“不过小意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帮你治疗,保证留不下任何痕迹,这样的小意还会和以前一样,永远完美。”
小意?我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些,不对!我不是小意!我心里大声的反驳。
封诀的语气一如既往满是柔情蜜意:“小意,乖乖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我心里涌上一阵厌烦,又觉得自己好像找回了些力气,便费劲的将头转到一边,闭上眼睛不去看封诀。
如果可以,我更想将耳朵堵上,我不想在从封诀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我拒绝的姿态好像并没有引起封诀太大的反应,他只是不在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我床边陪着我。
许久,床垫微微晃动,额头被柔软触碰,我怕听见封诀在我耳边亲昵的说:“小意,你休息一会,晚饭的时候我在过来。”
门被关上了,室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立刻睁开眼睛,因为身子不能动,我只能这样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直到我自觉找回了些身体的控制权。
我尝试着起身,虽然身体还是绵软无力,但好歹磨蹭着坐了起来,虽然花费的时间有点长。
最后我有些气喘吁吁的半靠在床头,抬眼打量着这个屋子的环境。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因为一眼就望到了头,整间屋子除了我身下这张床再加上尽头处的卫生间,便什么都没有了,就连窗户都没有。
我大脑开始缓慢的恢复运转,我迟钝的意识到,这就是封诀帮我换的牢笼?
这算什么?算是对我不听话的惩罚吗?
他凭什么!
我来不及愤怒,靠着床头又积攒了些力气,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准备下床。
岂料我刚将腿放下床,就现脚腕上多了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质地柔软皮质脚环,黑色的表面上还刻着繁复的花纹,样式精美漂亮,上面还缀着一条金色的链子,一直延伸到了一旁的墙上,最后深深的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