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辞被他一个举动哄好,自己接过草帽来扇。
“你说我现在打架的时候能跑得过兽人吗?”
“看跟什么兽人比。”晴捋了一把他额前的头,“猫兽人中没一个你跑得过。”
“跟那小山雀或许可以。”
“小山雀,谁?你说秋秋啊。”
“就他。”
许霜辞磨了磨牙:“那别跑了,站原地等着被咬。”
话落,晴捏住他的脸。
“你再说一遍?”
“站在原地不……唔!”脸上被咬了一口,还是下了劲儿的。
晴眼里没半点玩笑,认真得看着泛凉。
“你站着看试试。”
许霜辞怂了。
“我开玩笑。”
“说说都不行。”晴抬起他下巴拧眉看着牙印深了,又轻轻给他揉了揉,“别这么想……”
“我担心。”
许霜辞望入晴眸子里。
他在紧张,蓝汪汪的眸子像盖了乌云,看着都不舒心了。
许霜辞拉着他的手哄:“不说了。”
“我一定跑,使劲儿跑。”
“跑不了我爬树。”
“兽人很多都会爬树。”晴顿了下,不想打击许霜辞的积极性,补充道,“爬树可以,但要隐藏气息。”
“可我不会。”
“我慢慢教你。”
“好啊。”
许霜辞的端正态度让晴安了心,也不耽搁了,变成兽形去捕猎。
藤筐移到了许霜辞的背上,他紧紧抱着大猫脖子,迎着风眯眼。
“好快啊。”
“趴下,吹着难受。”晴边跑边道。
“知道了。”许霜辞听话趴下。
晴有时候跟他爹似的,会管着他。
但许霜辞没爹。
他挺享受这种管,于他而言很新奇,也是安全感的来源。
大弯河的河水降下去后,尖角兽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