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辞走到簸箕边,翻看着晒了快一天的虾干。
外皮干了,捏着里面还软乎。这样的大太阳晒个两三日,这虾干就能好。
“晴,晚上下雨吗?”
“不下。”
许霜辞端着簸箕往棚子底下走,“要是照着今天的收获,五六天我们差不多就该回去。不然皮筏会装不下。”
“嗯。”
晴了两三天,编织藤筐跟簸箕的兽人们也停下来,一起收拾每天新打的鱼。
树上的鱼跟簸箕上的海货都换了一茬,另一茬刚摆上,这雨忽然就来了。
“下雨了!快出来收鱼干!”
兽人们能飞的飞树上,不能飞的端簸箕。一时间,海滩上一片喧嚣。
许霜辞奔跑中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还晴朗的海面这会儿云层如巍峨高山般压下来。
天与海只剩下一丝能喘息的缝隙。
涛声巨响,如恶兽咆哮。礁石那边海浪撞击着石头,水花溅得有四五米高。
怕是要下暴雨。
匆匆将东西都搬进棚子。
海上的兽人们也回到岸上,他们顶着要将人吹走的大风将皮筏搬到岸上树林中固定藏好。
“现在不要用兽形了,蓝!咱们得把棚子在固定一下!”许霜辞仰面看着棚顶被吹起来的树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
兽人爬上棚子,用绳子来回将棚顶与树干来回绑了几圈。不一会儿就全身湿透。
固定好后,大家纷纷钻进了棚子底下。
一声震响,电闪雷鸣,昏暗的天地间闪过一抹白。
涯跟游也跟兽人们一起窝在了棚底。好歹相处了三天,山雀兽人们已经见识到了他们的得寸进尺。
棚子底下海货都装了三个兽皮袋,这会儿兽人们一起进来还有点拥挤。
大家伙儿小声说着话。
在听到叽叽叽的细微奶叫声,看过去现自家小幼崽又被那海鹰亚兽人盘在了手里,玩儿球似的,大家脸一黑。
“秋秋,回来!”秋蓝绷着脸道。
“阿爸,玩儿……”
玩儿完就高兴了!
这个不省心的。
秋蓝一把将他抓过来,塞进秋野手中。
“看好他。”
“哦。”秋野老实巴交道。
老父亲在那儿殷切叮嘱自己的幼崽,涯看着空落落的手,没意思地笑了笑。
“虽然幼崽肉嫩,但就那么一口肉,吃了也填不饱肚子。”
“你还想吃!”山雀兽人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