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做不来这样的事,就懒懒散散地在后头嗑瓜子。
但落在庄子上众人的眼中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位大姑娘,先是三言两语与那位玄武军的年轻将军亲近了关系,一边胆敢伸手要钱,一边还敢邀宣王殿下登门。
眼下又坐在那里,自如地嗑瓜子。
可见其心性之冷静!城府之深沉!
就连靳祥这会儿都忍不住高看薛清茵一眼。
这位大姑娘……真是叫人看不清楚啊。
那厢杜鸿雪四肢僵硬地捧着花回了驻营地,见了人便问:“殿下回城了吗?”
那人答道:“还在。”说罢忍不住打趣他道:“总管不是寻跑马的地方去了吗?怎么跑去采花了?”
杜鸿雪理也不理他,径直走向大帐的方向。
没走出多远,便正撞上宣王和副将。
宣王的目光霎地落在了杜鸿雪掌中捧的花上。
他没由来的顿生一种熟悉感。
但想来又觉得荒唐……
只是这份荒唐下一刻便被杜鸿雪粉碎了。
杜鸿雪匆匆走到跟前,朝他见礼:“殿下,我在庄子上遇见薛家姑娘了,她托我将这些带给殿下。”
说完,杜鸿雪也有些紧张。
这样的玩意儿,放在军营中多少显得无用。只怕殿下斥责他做多余的事。
副将倒是先来了点兴致,问:“哦?那日的薛家姑娘?我对她那风筝还念念不忘呢。她今日是到庄子上玩耍?那想必病已经好了。”
宣王却突地道:“好不了。”
副将愣了下:“殿下说什么?”
“是旧疾,容易作。”宣王说得轻描淡写。
副将却满心疑惑。
等等。
殿下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副将哪儿知道,宣王在皇宫里已经又与薛清茵见过一面了。
这会儿杜鸿雪手都快捧软了。当然,主要还是面对宣王压迫感太强了。
他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出声道:“殿下,这花……”
只有宣王自己知道,这花是她上回说的谢礼。
宣王面上没什么情绪,语气平淡地道:“拿着吧。”
跟在身旁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去接了过来。
“还有,那庄子就是薛姑娘家里的,她说若是要去他们的马场里跑马,得给五百两银子才行。”
副将忍不住暗暗嘀咕。
看来小姑娘对宣王殿下是半点意思也没有啊?那送花又是怎么回事?换别家姑娘,早该倒贴着也要请殿下前去跑马了。
“还有!”杜鸿雪紧跟着又开口。
副将憋不住笑了:“你小子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杜鸿雪不理他,依旧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道:“薛姑娘想请殿下赏光去庄子上……”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副将半天只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殿下的意思……”
“银子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