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烛是一种日用型小法器,可以用来照明,晶源使用光晶米。比起普通人用的蜡烛油灯、哪怕是罩着“气死风”的,也要好用得多。
修者用道星催动法器,每一重道星能控制一件。比如沈成,只有一重道星,想换件法器,就得重新建立联系。
但是像夜光烛、自鸣笙、应声虫这类小“法器”,因为强度很弱,不用道星也能使用,也就不需要花时间切换。
沈成照着金昆说的,也用手脚撑着甬壁,慢慢向下攀爬。
甬道果然盘旋而下。只是过了很久,他也没能遇到心神失控的情况。
“怎么回事?”沈成心想:“就算我度比不上金兄,也该到了啊。”
正想着,他现自己脚踏实地,来到了甬道的尽头。
“!”沈成看着脚下的天然石岩,大惑不解:“为什么和金兄说的不一样?”
他细细检查了一遍,找不到任何疑点。又一路攀上,直到重新来到入口,也没能找到蛛丝马迹。
“难道金兄隐瞒了什么?”沈成寻思着,又断然否定掉:“他是至诚之人,绝不会诳我。”
“或者此地有什么变故?”
沈成想来想去,仍是不得要领。于是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刻回到永冬,向师父铁松客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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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赶回万有号时,天色已经大白。
他叫几人起身,只有松针子醒了过来。可能是因为松针子修为最高,自身又是冰属,在净化怯毒方面得天独厚。
沈成与松针子商量:既然鲛骨已经到手,数量还是双倍的,索性马上返回永冬京。
“回永冬?”松针子脑袋还有点蒙,奇道:“咱们才来了两日,等师兄带你好好耍耍,过几日再回。”
“大师兄,”沈成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问:“昨晚的事,你真不知道?”
松针子挠挠头皮,昨日后面生了什么,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于是问:“什么事啊?”
沈成皱眉道:“师弟以前没喝过酒,昨晚想是喝过量了,半夜疼得满地打滚,想请师兄给看看,师兄却睡得像个死人。”
松针子大惊,问沈成现在还疼不疼。
“现在没事啦。”沈成道。
松针子嘟哝起来:“难道邹破锣的酒有问题?”
“和邹老哥没关系。是师兄的心中……”沈成叹道:“唉,根本就没把师弟当回事啊。”
松针子急了,连声辩解没有的事。
“这次师弟出门,师父派师兄保驾护航,”沈成自言自语着,“结果呢?就说前日吧,师兄迷在古纹图里,师弟差一点遇害;再说昨日,师兄又醉在酒坛子中,师弟险些没疼死;现在师弟想回京了,师兄却一心想着玩耍……”
松针子满脸通红,心想可不是么,小师弟要真是掉到甬道里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吓出一身冷汗,支吾道:“小师弟,我、我错了。师兄答应你,咱们这就回,好不?只要你别跟师父说刚才那些话。”
沈成见目的达到,自然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