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沈成没什么可顾忌的,便施展出冰行术,行比白天快了许多。
不久,沈成来到那片高地,心想主庙应该是最大的那座,便向高地中央行去。
月冷星迷,柱残枭啼。
沈成还没到跟前,就看见有兵士打着火把,还有人牵着灵獒。
沈成不想暴露形迹,便按照师父讲过的法门,祭起冰盾术,好锁住自己气味,任灵獒的鼻子再灵,也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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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掩护下,沈成悄悄摸到附近,观察两眼后,知道是一些兵士在四下搜索,想必是陶守备安排的。
主庙前还站着两人,像是这队人马的领。
一人二十来岁,神情倨傲,手中拄着杆长枪。
另一人三、四十岁,身上没穿重甲,腰上别着把扇子。
两人正在闲聊。
别扇子的脸上有些紧张,道:“郑把总,听说这里不太干净,也不知真假,我心里总是不怎么踏实。”
拄枪的啐道:“咱们当差的,刀头舔血,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刘老兄你身为副把总,也是个带兵的,可不要胡言乱语!”
刘副把总难免尴尬,道:“郑头儿的胆色,我当然是佩服的。”
郑把总目带嘲色,笑道:“你这修法术的,不知练体、不识练胆,这底气可就虚得够呛!”
刘副把总干笑两声,道:“我以前带队巡逻时,最多也就在工事附近转转,队里的老兵没谁肯往这儿走,倒不是我一人胆小。”
“那些老兵是被传言吓破了胆!”郑把总满脸不屑,傲然道:“我家祖祖辈辈都在坐望城,要说到城里的大小典故,没有我家不掌握的。这里被人传成‘不干净’,我就很清楚个中关键。”
沈成听到这儿,心中便猜测:看来这位郑把总,应该是坐望城第一世族——郑氏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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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郑头儿给我说说?”刘副把总道。
“好,那我就说说。”郑把总脸上神秘兮兮的,先卖个关子:“刘老兄啊,咱坐望城可是一等一的花花世界,你知道城中这一大块地方,为什么会这等荒凉么?”
刘副把总道:“我听那些老兵油子说,这冰祖遗庙有魔气做怪,吓得没人敢来,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凄凉。”
“大错特错!”郑把总摇摇头,洋洋得意道:“刘老兄啊,你不知道,前面这大殿内有个祭坛。我家老太爷说,那祭坛下有个甬道,邪门得很,不知有多少人下去过,却没一个能再出来!”
“当真?”刘副把总不信。
“我用得着骗你?你难道没想过,陶守备派咱们搜查此地,为什么偏偏要说‘除了祭坛’?”郑把总道。
沈成心想:这冰祖遗庙还有这等事?师父可从来没跟我提过。&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