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针子挑出玉黄色、着蒙蒙晶光的药膏,在伤口上薄薄抹了层,也不知是怕弄疼金昆,还是说怕浪费灵药。
“可惜了!”松针子不停地嘟哝,说这药膏是用二品灵植七星桃的花蕊炼制的,这一趟要不是有小师弟,师父才不会拿出这宝贝……
这药膏效果确实神奇,那些不管是鞭开的还是烫烂的伤口,涂抹后,都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
沈成又指着金昆手足被夹板弄出的淤紫、腿上已经闭合的枪伤,请松针子也都调理一下。
松针子当然抵死不从。
“唉,”沈成又是满脸的怒其不争,摇头叹道:“要是二师兄陪我来,一定不会这么小气。”
“果儿那个小扣门,能和我比?!”松针子哪里受得了这话,小脸登时气成了干枣,“给给给,随你用。”
沈成抄过玉瓶。他用起来,可就狠多了。
松针子眼珠子跟着沈成的手,眉毛拧成了竖的,嘴里不停地呻吟:“哎哟!”
“好师弟、少来点!”
“唉呀!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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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妥当后,沈成轻舒口气,问金昆以后有何打算。
金昆咬咬牙,横下心,道:“愿供公子驱策,以报恩德。”
松针子心想:原来小师弟是想收服这个金昆,这才可劲地用桃膏。
“金兄误会小弟了!”沈成连连摆手,正色道:“都是些小事,谈不上恩德,金兄可千万别再提什么驱策!何况小弟见了五牙姐姐后,才知道要不是金兄,小弟早就没命了。”
松针子听了这话,就有些纳罕。
金昆盯着沈成,目光中也透着犹疑。
“不过,小弟还是想重提旧事,”沈成又道:“小弟其实家在永冬,想请金兄去永冬作客。小弟想为金兄引见明师,不论是到武道府修习,还是拜入名门,都会尽力促成。金兄意下如何?”
松针子暗叹:到底是小师弟的手段高,这就是师父说的欲擒故纵吧?
金昆没有回答,似乎在揣测沈成的用心。
“小弟是打心底里拿金兄当好朋友!”沈成叹道,“实在不想见金兄白白埋没。”
金昆还是无语。
沈成猜到他心思,就把陶守备打算安置几个孩子一事,说了出来。
金昆想了想,觉得弟弟妹妹们能落到民籍,比跟着自己远走强,终于点了头。
沈成几乎要欢呼雀跃,虽然强自忍着,仍然免不了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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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后,沈成想到这里该如何收场,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一向戒急用忍、步步小心,像刚才那样失态,我从来没有过。这些人都是赵大人部下,就算再恶劣,也不该由我来惩罚。往难听里说,我这是肆虐公堂、干涉政务,如果被人传到父王耳中……”
“只是这些人混帐得很,我要是轻易放过了,对得起金兄么?可是……”&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