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试过掘光土层,也试过横穿地道,只是天灾必然降临,屡试不爽。
西寒国损失不小,却全无头绪,从此便如梗刺在喉,坐卧不安。
甬道这样诡异,甚至传到了远在中土的乾阳殿耳中。
既然涉及到远古的“伪神”,上阳神侍们当然不会坐视?于是乾阳殿频频照会西寒国,提出合力探险。
最终双方联手,出动了三正两从、一共五位王者,带足了各色防御重宝,当然也包括传声宝物,相互守望、衔尾而入。
“小师弟,”松针子讲到这里,卖了个关子:“你猜后来怎么着?”
沈成想到那洞天中的幻阵天冰,试探着问:“是不是没一人能回来?”
“……”松针子奇道:“师父给你讲过?”
沈成笑道:“师弟胡乱猜的。”
“你还真敢猜!”松针子道,“不过师父也是这样讲的。”
沈成问:“然后呢?”
“然后?”松针子摇摇头,“没有然后了,师父就讲到这儿,让我们千万不能去那里玩。”
沈成点点头,心想:师父也许知道得更多,但未必会同大师兄讲,看来我回去后,还得问问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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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针子如临大敌地祭出隔离阵,却只得了个平白无奇的结果,自然有些扫兴。于是收了隔离阵,跑去继续推敲古纹图。
沈成和金昆没聊两句,金昆提出要去守备府看看家人。
沈成自然奉陪,见他满身血污,劝他先收拾了一番,又请上松针子,三人一同前去。
到了守备府,通禀后,陶守备迎了出来。
陶守备一见金昆肤色,便猜出他是谁。几人进屋落座看茶,沈成说明了来意:他这苦主不想追究老扁担了,要抹掉案子。
陶守备心想岂能这样儿戏?口中却同意了。
沈成又提到冰祖主庙甬道的事,把那套托词讲了遍。
陶守备连呼万幸,深信不疑。他已经派人到遗迹检查过,用绳索吊入活牲,仍是中途突然消失,显然遗庙凶险与以前一样。
在金昆要求下,陶守备请出五牙儿等人。一番询问后,除了五牙儿坚决要跟着金昆,其他几个都不愿意离开坐望城。
他们并不清楚大祸已去,有的巴不得与金昆撇清关系,有的对民籍看得比什么都重,有的则听天由命、全无所谓。
金昆无可奈何,心想自己向沈成投诚后,不好捎带太多人,虽然不放心,也只能这样了。
他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有机会,就来探望几个弟妹,好进行照应。
陶守备又要设筵,说是给金昆兄妹们压惊。
沈成想到父王立下的规矩,还是婉言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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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与梁守备告辞,离开了守备府。
金昆和五牙儿要回家收拾东西。其实他们别无长物,只是五牙儿有个亲人信物要取,再就是滑仔还在冯老爹家。
于是沈成又拉上松针子,陪二人返回城南。
松针子见沈成对金昆这么上心,很是不以为然,却不好拂了师弟面子,只能由着他了。
只有两匹冰蹄鹿,便由松针子带着五牙儿骑一匹,以他的年纪,也没什么男女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