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上,有南楚的字眼。
“嗯。”萧衍颔,“南楚送来的国书,称朕登基,迎娶帝后,双重大喜,要派使臣前来祝贺,想来这份国书送到,南楚的使臣已经出了。”
唐洛洛眯了眯眼睛,“南楚跟咱们的关系,是不是闹的很僵?”
萧凛死了。
庆王妃请求和离回南楚,被萧衍驳了。
夫妻俩被幽禁在京城。
桩桩件件,似乎都与南楚结仇。
“一直都很僵。”萧衍很老实的说。
这耿直的说法,逗笑了唐洛洛,她闷闷的扯了扯嘴角,“阿衍,我刚观察了一下天象,不太好。”
“怎么不好?”
唐洛洛摇了摇头,“说不好。”
星象紊乱,预示着将会有不好的事情生。
两人皆是一笑,“无妨,既来之则安之。”
这心态很朴实。
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
唐洛洛靠在他肩上,轻轻阖上眼。
殿内烛火微动,寂静无声。
萧衍继续批折子,唐洛洛靠在他肩上没动。
气氛温馨又安宁。
子时过,萧衍才停下批改。
唐洛洛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暖黄的烛光映在她细腻光洁的皮肤上,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缕阴影,萧衍此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仿佛几百年来的期盼,终得以实现。
他嘴角微微上扬,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后将她抱起,走回寝殿。
唐洛洛嘤咛一声,神魂似乎是感应到他的气息,便在他胸口蹭了蹭,未曾醒来,睡得安稳。
宫中谁不羡慕君上对皇后的宠爱。
…
直到科考这天,预示的不好的事情生了。
开科时。
学子准时入场。
一切井然有序。
文涛作为主考官,唐玉延为副手,二人交替巡视着整个考场。
直到考生的惊呼声,引起了同场人的注意。
“杜兄,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快看,那有人抽搐了起来,莫不是犯病了?”
‘砰!’
名唤杜君修的学子,脑袋砰的一下,砸在桌面上,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快来人!杜兄出事了!”
唐文连忙起身,想将杜君修扶起,却被赵光宗拦住,“先别碰他,尚不知他因何病。”
杜君修是寒门子弟,但学识不差,与唐文及赵光宗等人结识,以文会友,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