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侯府内,老侯爷一脸惆怅,温幼宜同样面色沉重。
“老夫的孙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老侯也一脸凝重的盯着郎中,若不是体内深厚的灵力让他依旧能够探查到魏崇身上微弱的气息,老侯爷怕是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唉!”郎中重重叹气,“不好说呀!我已经给将军用银针封穴,若是能够挺得过今晚,想必就能醒过来,若是挺不过今晚,想必……”
老侯爷的身形差点没站住,温幼宜从后面扶住老侯爷。
刘弼的伤势不重,只是有些力竭。刚刚给其用千年灵芝调了气血,现在已经缓和大半。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何不经通传就私自返回京城?又是谁将老夫的孙儿伤成这般模样的?”老后爷询问刘弼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侯爷,城破了…”刘弼的声音嘶哑。
“起初,金国只是不满我们对他们新修订的条约特地在南疆挑起战事,金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岛国,实力远不如南疆将士。”
“可不知为何,他们居然突然破掉了城中的阵法,大举进攻。将军他中了埋伏,被敌人挑下战马。敌人念他是一员猛将,想招降他为金国效力,可将军誓死不从。敌军将领为了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不仅仗着绝佳的优势生擒了将军,还当着我军将士的面挑断了将军的手筋脚筋。”
……
后面的故事可想而知。
擒贼先擒王!主帅已经战死,剩下的士兵再没了凝聚力,南疆被金国入侵。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他们甚至正在一路向前进犯,势如破竹,想要侵占大炎王朝南方大部分的领土。
“落叶归根!我是想带着将军的遗体回到京城为他好好安葬,幸而小姐之前交给将军几株可以救命的灵草,将军虽然身负重伤,但还有一息尚存。一路上我拼了命的往回赶,只希望能够尽快见到侯爷和小姐,救将军一命呀!”
温幼宜好像一瞬间理解了那个贾员外的感受。
老侯爷定了定心神,此刻他要护住他的孙儿,同时也要帮无数的黎民百姓护住他们的孙儿。
老侯爷将这里交给温幼宜,他则回书房起草一份文书,上呈掌政的贵妃,派遣新的将士即刻前往南疆,击退金军,收复故土。
另一边,魏崇额头上的汗水如注。侯府上的侍女帮为从简单的处理身上的外源伤口,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房内被端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温幼宜扶起一脸自责,瘫坐在地上的刘弼,“你也辛苦了!我让喜乐给你安排一间客房,你先回去好好休养一番。”
刘弼眼含愧疚,“我不走!将军醒不过来我不放心,我要留在这里守着将军。”
温幼宜面色严肃,“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你先回去调整好,才能更好地辅佐你家将军。如果你就这样冥顽不灵倒下了,待你家将军醒过来,你又如何辅佐他?”
温幼宜的话,字字直击肺腑。
刘弼支撑起疲软的身体,站起身,“可是…”
他还是有一些不放心。
“你连我也信不过吗?他是我的亲表哥,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温幼宜再给眼前的人塞下一颗定心丸。
对啊!表小姐可是个人物!既能调查水源投毒案的真凶,又能够摘到解毒药的灵草,还能够收得凤凰作妖仆!
刘弼不再坚持,跟着喜乐前往客房休整。
温幼宜眉头紧锁,现下已经不是纠结儿女情长的时候了,温幼宜在魏崇的血腥味中嗅到了风雨意味来的趋势。
算一算时间!战王怕是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