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僅更怒,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指,用力攥紧。
她却尖叫着拼命踢打他,低头恶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背上,直到口腔里全是铁锈一样的血腥味儿。
他恼的声音都颤了:“傅胭!”
他沉着嗓子喊她的名字,捏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疯,傅胭却像是一个耍无赖的孩子,手臂不能动,就踢腾着两条小细腿使劲的踢他。
可他的小腿那么硬,反而让她的脚尖疼了起来,傅胭呜呜咽咽的哭的更狠。
容承僅从未曾见过这样闹腾的女孩子,他沉着脸直接把她狠狠箍在了怀里。
傅胭怎么挣都挣不开,哭的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她干脆都狠的蹭在他的衬衫上,隔着一层柔软面料,又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最后脱力,咬的牙齿酸,她方才松开嘴,有些怔怔的盯着那一块颜色更深的黑色面料,她唇齿之间满是血腥味,腮帮子都酸了。
他显然是气的狠了,绷紧的肌肉隐隐颤,脸色一片铁青,攥着她手臂的手指仿若钢铁,傅胭觉得自己的皮肉都要被撕裂了。
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嗓子也哑了,她两只小拳头抵在他的胸前,拼命的要把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容叔叔,请你放开我。”
傅胭抽了抽鼻子,她真觉得委屈的不行,他凭什么呀?
难道因为她和秦钰打情骂俏被他撞到了,他就觉得她是轻浮的人就可以随便被人轻薄了?
要知道,就算是秦钰吻过她,可也只是碰了一下,也没像他这样变态,还咬她的嘴唇和舌头……
傅胭想起来刚才他吻她那一幕,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亏她还以为他是多么值得让人敬佩的长辈,原来也就是个衣冠禽兽!
容承僅咬着牙关放开手,看她哭的狼狈的样子,心头的怒火退散了一些,替代的却是无法自控的一丝心软。
算了,她到底年纪小,他刚才那样,确实是吓到了她。
“傅胭……”
他刚想开口说些话哄她,傅胭却低着头,抹了一把眼泪,看也不看他,说道:“容叔叔,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这一次,我就当什么都没生过,您还是我尊敬的长辈,哪怕我和秦钰分手了,我也会把您当长辈尊敬的……”
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以为他容承僅就是个占女人便宜的登徒子?
他既然刚才失了控,他自然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容承僅不是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
“傅胭,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傅胭无所谓的耸耸肩,长长的睫毛依旧垂着:“容叔叔,您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想先回宿舍了。”
傅胭说着,直接转过了身去。
稀疏的树丛后面,亮的晃眼的阳光下,站着脸色惨白的秦钰和林晓菲,还有目瞪口呆的鹿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