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不期然的又被吸引住。
不可否认他的相貌实在太出众,尤其这样认真工作的时候,比偶像剧里的男主可要迷人的太多。
“胭胭进来。”
他忽然转过脸,沉沉的开口,简短的四个字,傅胭却吓了一大跳,好似偷看被人抓住了一样的羞耻,瞬间就脸红到了耳根。
傅胭磨蹭着走到卧室门口,容承僅修长的手指敲在电上,下颌微微一抬,指了指电脑边的空杯子。
傅胭走过去,看到杯子里残存的咖啡痕迹,她默不作声的把杯子洗干净,重又泡了绿茶端过来放在他手边。
茶香袅袅,瞬间让人心旷神怡,他的眉毛却皱了皱:“换咖啡。”
傅胭想说什么,转而又想,他伤不伤身体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他要咖啡,就给他咖啡好了。
泡好咖啡回来,他已经处理完了公事,傅胭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容承僅这才将目光落在傅胭的脸上。
傅胭睫毛微微颤着,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
“傅胭。”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那么平静,那么温和,一丁点生气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傅胭却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往门边退了一步。
“我给你一次机会。”
容承僅换了一个坐姿,长腿叠放起来,双臂舒展,手指落在椅子扶手上,轻叩,一下,两下。
他唇角噙了一丝笑,口吻有些漫不经心,却又寒霜密布。
“佟远帆是吗,我会记住这个名字,再有下一次胭胭,我向上帝誓以后你在郾城再见不到一个佟家的人!”
傅胭倏地抬起头来,她清亮逼人的眼瞳里渐渐有灼烧的火光亮起:“你这什么意思?就算你耍手段和我领了证,可我也不是你的奴隶!我想和谁玩就和谁玩,容承僅你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当然,你想和谁自然可以和谁玩,但是你玩过之后的后果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容承僅站起身,眼帘微微垂下来,遮住他眼底讳莫如深的光线,他高挺的鼻梁下,唇线冷硬紧绷,傅胭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可遁,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气的整张脸都通红了:“容承僅,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
他菲薄的唇扬起来,“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你做梦吧!”
傅胭转身就向外冲。
容承僅根本不拦她,只是漠漠说了一句:“昨晚佟远帆把你带到这里一夜不回去的账我还没有和他清算。”
傅胭的脚步一下顿住了,她转过身,整个人都有些气急败坏:“是我要和他一起出来玩散心的!关他什么事!”
容承僅靠在门框上,线条流畅性感的下颌微微抬起来,“所以,你只要走出房间一步,我不管其他,就把这个账算到他头上去。”
“你无耻!”
傅胭死死咬住嘴唇,眼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差一点就要滚落下来。
她浑身都在抖,显然是气的很了,容承僅也不逼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做。”
他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品着咖啡,黑咖啡苦的让人皱眉,他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那苦涩的味道,一口一口,眉都不皱。
傅胭终于哭了出来,“容叔叔,你放了我吧……”
放了她,怎么放?在她慌不择路撞入他怀中那一刻,他就没办法放开手了。
他默不作声,她的哽咽声渐渐平息下来,到最后,终于平静。
“是我的错,我不该跟着佟远帆跑这么远,又一夜不回去,对不起容叔叔,我向您道歉。”
傅胭的哭声止住了,可整个人仍在时不时哽咽着,肩膀微微耸动,她站在他的面前,他伸手就能触到她的脸,可他们两人,却又像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容承僅望着她,忽然觉得整片胸腔都是荒凉的。
她对所有人都那么善良,她生怕伤害了身边任何一个朋友,亲厚的,或者一面之缘的。
可她对他捅刀子的时候,却从来都没有手软过。
他怎会不知道,她不喜欢佟远帆,数次拒绝了他的追求,他们的交情也不深,可她却愿意为了他,在他面前低下头来。
容承僅觉得自己心里着了火,那一把火,快要把他自己给烧成了灰烬。
他将杯子里温热的咖啡一饮而尽,薄唇含了讥讽望着她:“傅胭,你求我,不该拿点诚意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