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给远在美国的秦钰联络,用了各种办法,可全都石沉大海。
傅胭心里十分不安,她想要从容承僅那里打探秦钰的消息,却压根都不敢开口。
更何况这段时间,容承僅格外的忙,她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
别墅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太大,可到了夜里,却仍是显得空旷安静,傅胭晚上睡不着,干脆穿了衣服去园子里闲逛。
初冬的天了,夜风就显得格外的凉,傅胭不由得拢紧了衣襟,远远的,不知冷风从哪里吹过来,送到她耳边几句闲碎的交谈。
“也不知道……这傅小姐能在先生身边多久……”
“你在容家的时间最长,先生从前交过女朋友吗?”
“说是以前在国外交往过一个,后来回国后……”
“一直没承认过,可容家的老人儿都知道,四年前……那位薛小姐也来过容家两次的……先生等闲不带女人回老宅的……”
“薛小姐?长的漂亮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你当然不知道了,那位薛小姐当年是不告而辞的,咱们先生好像颇是动了怒呢……”
“哎呀你再仔细说说……”
“可不敢再乱说,被管家知道了,咱们都得死……”
细碎的交谈,伴着脚步声,窸窣的远去了。
傅胭站在树影后面,不知怎么的,一颗心浮浮沉沉的,忽然间就好似没了着落。
薛小姐……是谁呢?
容承僅还带着她回来过容家老宅,后来又不告而别……
他的心里,大约永远都留着一个结的吧。
傅胭不知怎么了,原本就情绪不太对劲儿,此刻更是觉得打不起精神来,整个人都有些蔫蔫儿的。
干脆折转回去往小楼走,不想想的,可那几句话那个薛小姐,却总在耳畔浮沉。
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会不虚荣?
容承僅待她好,她其实是有着小小的得意的,他性子那么冷,平日里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有几次和他一起出去,吃饭,或者去他公司。
不是没见过想来献殷勤的女人,可他的目光冷的能杀死人,那些女人娇媚委屈的样子,她看了都心软,可他却一点情面都不留。
有时候想一想,他除了那一次逼着她要了她之外,对她的好,真是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来。
这个男人,除了占有欲强一点,霸道强势了一点之外,其实算不错了。
她的事,他从来都很上心,不管是小事,还是她随口的一句话,他总不会忘。
在他面前骄矜,任性,大约心里认定了他喜欢自己,总有仗势。
可现在,忽然觉得这仗势也变的虚浮了起来。
他这般优秀的男人,三十来岁的丰富阅历,生命里又怎么会没有深刻的记忆和忘不掉的人呢?
四年了,能让容家的下人还想起,议论的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又怎会是无关轻重的?
傅胭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漂亮的水晶吊灯,忽然想起妈妈之前和她闲谈时笑着说的一句话:你呀,就不知天高地厚吧,等到时候人家耐心被你磨没了,你哭死人家也不心疼了。
她那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啊,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委屈的人,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成了他的太太。
可这一会儿想到妈妈的这句话,却总觉得不舒服。
她不喜欢他的,也不想和他长长久久过一辈子。
可不知怎么了,知道了他的这一点过去,她还是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好似是那种很自私的人,就算自己不喜欢别人,别人也不能再喜欢另外的人。
傅胭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可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窗子外忽然传来车声,傅胭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就跑到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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