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耀剥好,放在手帕中包起来,在她脸上仔细轻揉着,“夫君不是同你讲过了,以后休要离开家门半步,有什么需要夫君去买……”
“让那彪悍的婆娘打得……”他心疼地吹着。
原来这鸡蛋煮来是给自己祛瘀消肿的……
苏和月心间全是满满的感动。
正在二人蜜里调油之时,趁着夜色,几人翻墙而入,径直走进坊内。
还未等魏耀察觉,匈奴人善用的短刀已然架在他的脖颈之处。
来者正是苏和月的族人,领头的拉下遮掩面目的黑布,用魏耀听不懂的匈奴语对苏和月说道:“苏和居次,属下历经数年,终于找到您了。”
镇远大将军府。
云楚岫在厢房内为无清上着药,越看那伤口越来气,嗔怒道:“我说你什么好……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贸然便为别人出头,伤到自己要如何办……”
无清默默听着训,半晌才怯懦懦地回道:“我知道知还一定会来的……”
这句话他听着得劲儿,云楚岫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无清对着铜镜摘下篦了一天额头的假髻,黛黑色的青丝已铺到肩髃下。
云楚岫拾起他胸前的一缕,手指绕着青丝把玩,“还是跟着我伙食好,生得快。你看之前光秃秃的头,让慧觉整天喂素食,身子骨摸着都硌手。”
“要尊称慧觉大师。”无清锲而不舍地纠正他的称呼。
云楚岫轻哼一声,“这老秃头自小灌我不少苦药汤子,喊他慧觉够给他面子了。”
无清倒是想起来先前在玉兰别院所见所闻,慧觉大师同知还关系匪浅,于是好奇地问道:“你同慧觉大师何故如此熟稔?”
云楚岫拿起妆奁盒里的桃木梳,替无清梳。
“还不是慧觉四处爱转悠,美其名曰游离四方,有一次遇难得我母亲搭救。母亲进宫后,最初暗地里受了不少荣氏的毒害,连带着我也误食毒药,是慧觉为我解的毒。”
听清楚前因后果,无清更是一拳捶在云楚岫的胸膛上。
“慧觉大师明明好心救你,你却嫌解药苦,真真是白眼狼……”
云楚岫捉住他的手,送至唇边轻吻。
“慧觉现在碍于古稀的年纪,不怎问事。比如今年轻十几载时,他可是个老顽童,故意把解药兑得极其苦,偏爱看我痛苦喝药的样子。”
无清才不信他一派胡言乱语,慧觉大师一向端庄肃穆,岂会如知还所言?
云楚岫见他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样,佯装心碎道:“罢了罢了,等回京城,我定让慧觉出面力证我清白……”
府内晚膳业已备好,下人们端进厢房内。
二人坐在桌前用膳。
云楚岫忽而想起一件大事,他鬼鬼祟祟地问向无清:“你下午去制衣坊为我裁制衣,这是出了意外我才到了制衣坊。倘若我不在,你让魏老板如何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