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殊手中拿着保温盒,黑色的大衣肩头覆上一层白色。
他轻轻拍了拍,便化为水珠。
“辰辰,饿了吧?”
他走向前。
把饭盒打开。
让辰辰坐在椅子上吃饭。
“爸爸吃了吗?”
纪宴殊的头上夹有几根白色,他笑了笑,摸了摸纪辰的小脑袋,“爸爸吃过了。”
他走向前,窗帘未关。
此时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
蔚蓝的天空挂着一轮太阳。
雪中的太阳,这种景色还真是难得一见。
他温柔的将目光投向床上的人。
萱萱,下雪了。
他记得他的萱萱很爱看雪。
他知道萱萱爱自由,所以一定要醒,不要困在病床上。
-
离城市极远的郊外。
这里荒无人烟。
一栋破烂的房子屹立在此处。
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纪宴殊第三次来到这里。
他面无表情,黑眸里的情绪如同万里寒冰。
门口把守的人见是他放开门。
他走到地下室。
那股难闻的味道越来越重。
突然,传来一阵锁链声,伴随的还有野兽般的嘶吼。
他随手打开灯。
地下室的全貌展现在眼前。
“哒哒”的脚步声。
耷拉着头的男人终于抬起头。
见到纪宴殊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哥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他的声音嘶哑,仿佛多少天没有喝过水。
纪宴殊冷眼瞧着地上的水渍和污物。
单薄的衣料显得宋清时身躯特别的消瘦。
他抬起手,捂住鼻腔,眸子中尽是不屑。
“好好待在国外不好吗?”
这已经是他看在老头子面子上给宋清时最好的路。
宋清时哈哈大笑起来,像疯了的人,他咬着唇,声音如鬼厉一般,“你个杂种!活该!那个贱人该死!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哈哈哈!真蠢!”
不知是在骂他自己还是眼前的纪宴殊。
纪宴殊拿起一旁的鞭子。
手腕活动了几下。
“啪!”
一道血痕挡在旧的伤口上。
纪宴殊淡淡道:“你该庆幸你有个老子。”
宋清时嗤笑,精神已经彻底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