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来一看,草帽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新编的。
谁给自己的草帽?
阮棠摸不着头脑的将草帽戴回脑袋上,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两三度,太阳也没有那么毒辣刺眼了。
再往前看,恍惚好像看到了霍放的背影。
啧啧啧,好人呐!
*
李婆子一下午都在偷偷打量阮棠。
看到阮棠娇里骄气的在那扯猪草,没事还擦两把汗,白眼都快翻上天上去了。
一旁的婶子戳了戳李婆子的手臂,“年轻人脸皮薄,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找你,但哪能真的不说媒就结婚啊。
李婆子你私下去问问阮知青,你要是替她说媒,也算是做件好事。”
李婆子想到阮棠的包裹,心里意动,面上还是摆手:“再说吧,以后都是一个大队的,我能帮肯定帮。”
阮棠在扯猪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抬头一看,就看到李婆子有事没事的就往自己这边瞟。
阮棠暗骂了一声晦气,转过身背对着李婆子继续干活。
*
刚下工,阮棠就看到霍放收起工具匆匆离开。
本来还打算去谢谢他给的草帽呢,戴上草帽之后干活轻松多了。
但既然他都走了,那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道谢吧。
阮棠还注意到,霍放无论上工下工还是
干活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好像没有朋友,怪孤单的。
没有多想,阮棠累得要死,回知青点喝完一碗稀饭,今天的一日三餐就算是解决了。
这年头屋子里没有空调没有风扇,又闷又热。
阮棠摆了个椅子在知青点门口坐着,一手捏着半个白面饼子,另一只手端着泡了麦乳精的搪瓷缸子。
吹着傍晚的凉风,享受属于这个时代独有的惬意。
坐在椅子上的阮棠,远远的就看着一个女人朝女知青点这边走来,待看清楚来人后,阮棠撇嘴,拖着椅子回房间。
“吃完独食回来了?”
姜招娣磨磨蹭蹭的洗完碗,看着阮棠手里的搪瓷缸,眼馋的不得了。
但她每次跟阮棠一提分她点吃的,阮棠就要说起结婚的礼金,让她不敢再提吃东西的事。
阮棠听到姜招娣的阴阳怪气,刚要开口,李婆子就进了知青点。
“阮知青啊,你过来,我有事来找你商量。”
李婆子一进门,就摆出长辈的架势,往椅子上一坐。
她努起鼻子嗅了嗅,灰蒙蒙的眼珠一下子迸射出光亮:“麦乳精的味道?阮知青快给我也泡一碗。”
李婆子暗想,阮知青家里的条件可真真的好,她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阮棠用脚趾母猜都能猜到李婆子来找她干嘛,不紧不慢的将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里的麦乳精一饮而尽,才开口。
“李婶子,听说你家有两个大胖孙子,分我一个呗。”
“我
家孙子凭啥分你!”
“那我的麦乳精凭什么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