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红瞳的少年搂着他的腰，坐在沙上，大半个冰凉凉的身体都黏在他身上，像只没有骨骼的八爪鱼，紧紧扒着他。
不过，就算是八爪鱼，也是个可爱的八爪鱼。
明闻说：“刚才是有人敲门吗。”
“没有。”白熠立刻说，“什么都没有。”
明闻：“哦——”
他没再多问，捏捏少年的脸。
白熠偷瞄他一眼，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弯起了眼睛，埋下脑袋。
哥哥沐浴后的脖颈，温热又白皙，少年忍不住将冰凉的脸庞贴上去，依恋着他的温暖。
讨厌觊觎哥哥的东西。
如果不是哥哥希望它乖乖的，不喜欢它动手，它一定……
银之间落下一只修长的手，抚摸它的丝，白熠惬意地眯起眼睛。
喜欢哥哥。
只要哥哥在它身边，它就会很乖。
它要快一点复苏，再快一点。直到，它能够真正站在哥哥身边，让那些不长眼睛的东西都知道，哥哥是只属于它的。
明闻现，今天的白熠似乎更喜欢维持人形，一段时间内都是少年的模样，跟着他走来走去。
直到他要出门，少年才不情不愿地变回小黑球。
低头看看自己，只有小小一只，很不引人注意。
蔫蔫地趴在明闻手心。
明闻戳戳小黑球，小黑球扒住他的手指，一动不动。
虽然这只小污染物什么都没说，明闻却明白了什么，说：“变回去吧。”
小黑球昂起脑袋看看他，下一秒，银红瞳的少年又出现在他身边。
明闻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酒店送来两个东西——帽子，还有口罩。
“低头。”
白熠乖乖低头，让明闻给它扣上那顶遮住银的帽子，戴上了可以掩盖半张脸的口罩。
至于那双鲜红的眼睛，明闻想了想，就当美瞳。
还有一截银露在外面也没关系，就当假。
他后退一步，格外惹眼的银红瞳被遮盖，现在的白熠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引人注目，他又让少年穿上宽松的外套，这样，危险的气息也收敛了不少。
至少，不会被一下认出来是污染物了。
“走吧。”
一下子，白熠眼睛亮亮的，紧紧拉着明闻的手，和他出门了。
酒店一楼，成承看见对面的明闻牵着一个人的手并肩而行，很亲密的样子，随口说：“去约会啊？”
明闻：“……不是，带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