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也不苛求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人心动就行。
到时候实际如何自然会引导更多人加入进来。
别说,还真有两个家里比较拮据的带小孩的妇人上前颤巍巍的询问了起来,和这样的“大人物”打[jiao]道,她们还是第一次,内心自然是忐忑和害怕的。
“我们需要做什么提供什么?”
范雎答道:“不需要你们提供任何东西,工具我会帮你们购买,材料也由我们提供,你们只需要出力就行。”
“若是愿意,我帮你们登记一下。”
忙活了一上午,大概也就这么两个人唯唯诺诺地进行尝试,估计是家里的[ri]子着实不太好了。
范雎也理解这些百姓内心的担忧顾虑,天上哪里会掉馅饼,且是和这样的“大人物”打[jiao]道,吃得皮包骨头都不剩还没地方找理。
范雎中午简单应付了一顿,下午就马不停蹄的给两户“工人”家里送东西去了,大概就是石磨和购买的黄豆,麦子,还有容器。
工钱是按照每家生产的产量给,毕竟有的人事情多,能[chou]空帮工的时间就少,不能拿一样的工资。
其实这样的模式会有很多的问题,因为没有监工,很可能出现贪墨等问题。
但是吧,范雎也仅仅是解决目前没钱建工厂的折中处理方法,先用家庭作坊模式积累一些资金,以后在做改变。
还有很重要一点,秦法严苛,光是在街道上扔垃圾就要在脸上刻字,而贪墨主家财产,根据秦法,是要直接打断手的,这还是最轻的情况。
非一般人,还
()真没那胆量。
范雎虽然说对工人没什么要求,但对卫生却比较看重。
比如他亲自到这两户人家里,安排着石磨怎么放,放在什么位置,必须用他购买的容器盛装,容器必须每天清理。
范雎想着,别看都是小事,其实十分繁琐,他得写一个详细的注意事项和流程出来才行。
至于监督工作,范雎正看着赵政在那里“指手画脚”地指导着,这不,东家亲自监督。
每天都让这小孩往各家跑,也算积攒民心了。
有些东西,到了关键的时候,非常有用。
接下来几天,都是指导“工人”榨黄豆油,和制作酱油,至于制纸,那污水处理是个问题,暂时不能同时进行。
小打小闹,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水花。
倒是范雎实打实地给了工钱过后,又有两家的妇人加入了进来。
用范雎的话来说,其他街道的百姓想要这福利都没这机会,而对于这些妇人来说,能在家里做事就能贴补家用,的确是从未想象的。
赵政每天都往这边跑,天天有模有样地去检查卫生。
成蟜这小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屁颠屁颠地跟在赵政后面,嘴巴利索得很:“我们是家人对不对,家人就要对我好,你把你小食盒里面的那些糕点给我尝尝。”
赵政走得更快了。
什么家人啊,就贪图仙人给他准备的小糕点,一天哟,跟个小尾巴一样,时刻都跟他屁股后面,每天回去被韩夫人教训也不见长半点记[xing]。
再说,他也拿了一些南瓜子种子种在末院,结果才芽,深更半夜恐怖得很的时间,一个小孩从狗洞钻进末院偷他的菜,被他抓了个正着。
结果,这小孩还委屈地哭得汪汪的,还被仙人知道了,仙人倒是给了对方几颗南瓜种子,这孩子欢天喜地回家自己种,呵,被韩夫人一脚将冒出来的芽踩了个稀巴烂。
三更半夜还将踩死剩下的唯一一颗烂苗偷偷种到他末尾院,还让给保密。
这都是啥家人?和仙人说的明明不一样。
而秦殿堂上的人,都给弄懵了:“?”
范雎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
他难道不应该为了保命,一心地去弄出来新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