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一怔,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当然有用啊!”她不假思索地答。
知识是让人睁眼看世界的一盏灯,接受到的教育越多,能看到的世界也就越大。每个人终其一生扩充知识面,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走出这世界的一角,有机会去看一看更为广阔的天际吗?
“不,我觉得没用。”小男孩摇了?摇头,“就拿我妈妈来说吧,我没上学之前,她都对我特别特别特别好,每天都问我玩儿的开不开心,可是等我一上学过后,每天回来,她都是问我今天考了?多少分,而不问我过得开不开心。”
“如果?学习知识的代价,是要换走我温柔的妈妈,那我宁愿什么都不懂。”
小孩子的话?总是这么直率,却又是如此的值得人去反思。
路鸣一时语塞,只好选择再不做声,她静静地牵着小朋友的手,往胡同里走去。
“喂,路鸣!”一道熟悉的男声莫名的从路鸣面前传来,她闻声望去,但?见身着黑色风衣的白肆盏,正手插口袋地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哟,这是哪里捡的小萝卜头?”他贱兮兮地戳了戳小男孩的脸,小男孩吓得立马躲到了路鸣的身后。
“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他怯生生地问。
“不是。”路鸣斩钉截铁地回答。仇人还差不多。
白肆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来干嘛?”路鸣语气不善地对他问道。
“来找你呀,这都七点了,老徐看你还没来,特地派我来找你。”
路鸣无奈扶额,不管她怎么解释,老徐总是一口咬定她和白肆盏就是他想象的那种关系,真叫人头疼。
“好吧。”她了然,“那麻烦你回去帮我跟老徐说一声,说我今晚去不了?了?。”
“为什么去不了??”白肆盏不死心,“送个小萝卜头回家能要多长时间?”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吗?”她送完这个小萝卜头回家,还要回去参加第二次公演的第三次排练,一会儿真让陈申等得不耐烦了,她可真就得自己坐公交车回去了,眼下哪里还能抽得出时间来参加聚餐。
“那行,我不勉强你。”白肆盏把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摸索了?两下,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路鸣。“喏,这个给你,当作毕业礼物。”
“我不要。”路鸣连看都没看他手里的东西,就一口回绝了?他。
白肆盏把东西往她面前送了?送,“瑞士军dao,我花高价淘来给你保命用的,要不要随你。”
瑞士军dao?!路鸣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侧头看向了?白肆盏手中那个小巧的、泛着冷银色白光的弹簧dao,出手将其一把夺过。
“多谢。”风雨欲来,她正好差了?一把趁手的武器。
“不客气。”白肆盏随意地摆了?摆手,“那我就先走咯。”
“嗯。”路鸣牵着小男孩的手,跟他挥了挥。
白肆盏见状笑眯了眼,一双桃花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又?明又亮,“保护好自己喔。”别让他担心。
“知道了?。”路鸣直着腰板,对他点点头。
小男孩的家很快就到了,这是一处陈旧的四合院,大门没锁,小男孩一见到自己家,就立马熟稔地跑了?进去,还不忘回头对路鸣大喊,“谢谢姐姐!谢谢姐姐送我回家!”
路鸣跟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赶紧进去吧,拜拜拜拜。”
行李箱的轮子再次滚动,她行至路口,这才发觉自己那辆熟悉的保姆车已经等候了?她多时。
“林叔叔,陈申他没来吗?”路鸣早在上车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陈申唠叨一路的准备,然而此刻却不见陈申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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