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之脸上骤然闪过一丝颓然,但转而却是狠的咬咬牙:“勋哥,我不瞒你,囡囡是长安和我生的女儿,这你知道的。”
汤启勋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扣了一下,沉声问道:“然后呢,你想怎样?”
秦慕之缓缓坐下来,他沉默许久,方才哑哑开口:“勋哥,你知道谨之的事,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我不想重蹈覆辙。”
“失败的婚姻只有一次就够了慕之,你要想清楚。”
汤启勋说完,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爱不爱长安?”
为什么总是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可是每一次的心境,都这样不同。
“勋哥,我看到她吃苦会很心疼,我看到她哭心里也不好受,我想要她待在我身边,让我照顾她……”
“只是愧疚自己让她处在这样的困窘中想要补偿?”
秦慕之摇摇头:“如果想要补偿,我大可以给她钱,给她房子,给她好的工作……”
汤启勋沉默下来,好一会儿,他才点了一支烟:“先不说这个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一次的事?”
“她该有多高贵?长安的哥哥那样无辜的人就该白白送命?”
秦慕之捏紧双拳:“我总要给长安一个公道。”
汤启勋沉吟片刻,“你母亲这些年吃了颇多的苦头,慕之,你总要顾及她。”
“可是这样的事,母亲就是对邓华心有怜惜,但杀人偿命……”
“不说她只是让人打了长福一顿,就算是她亲手杀人,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又有什么是摆不平的,传出去,丢的也不过是自家的脸面,慕之,她现在毕竟是囡囡的母亲,你的太太……”
“我不在乎什么脸面……”
“可你父母在乎。”汤启勋转脸看他:“听我的,这件事先试着和你母亲说清楚……”
“难道一条人命就这样白白没了?”
汤启勋淡然的一笑,笑意中却带着几丝的苍凉无奈:“谨之的女人不也是这样白白没了,谁又能怎样?不过……”
汤启勋没有将话说出来,他并不同情湘湘。
“勋哥,就是死个猫猫狗狗,人心里还要难受一段时间,何况是亲密无间的亲人?你让长安怎么办?”
秦慕之一想到长安那些天的浑浑噩噩,心底就一阵的疼,如果她知道了是邓华做的,而又对邓华毫无办法的话,她会不会恨死他?
“先别告诉她,慕之,囡囡的事我听东子说了,如果你还想让她们母女相认,现在就不要让她和邓华撕破脸。”
“勋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汤启勋嗤笑出声,语带嘲讽:“慕之,你也犯糊涂,你不知道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秦慕之一时噤声,汤启勋见他神情低落,就转了话题:“这不是最重要的事,你要和邓华分开,关键点在你母亲身上,而你母亲为什么这般护着她,还不是因着她的身份,六年前长安的事很有猫腻,种种迹象直指邓华,虽然我们查不到证据,但百密必有一疏,慕之你先冷静下来,分清孰轻孰重,如果一切当真还有内情,那么现在所有的麻烦都不是麻烦了。”
秦慕之听的心口一振:“勋哥,还是你理智,我差点就把这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对了,我忘了说,长安的脸上有伤,可是偏偏伤在了眼角,她那里,和邓华一样,都有一枚胭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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