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一听,这话不对头,横听竖听都酸得很。他说道:“这不是我很少到外面吃饭,只能用上次尝的做参考吗?”见伙计一时半会不会进来,江从鱼凑过去往他唇角亲了一口,“你若是喜欢吃什么,我一定记得牢牢的。”
楼远钧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下次你要是忘了得受罚。”
江从鱼嘴上连连保证不会忘,心里却有些犯愁,楼远钧这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的毛病要是一直治不好得多难受?
正想着,伙计把饭菜陆续送了进来。见楼远钧仪态优雅地进食,对于吃饭这件事不算反感,江从鱼也暂且放下心里的担忧。
吃饱喝足,江从鱼就着伙计送来的茶水漱过口,才问楼远钧下午准备带他去哪儿玩。
楼远钧轻笑道:“到了再告诉你。”
听楼远钧这么卖关子,江从鱼也不恼,心里还颇为期待。只歇了一会,他便结了账与楼远钧一起离开酒楼。
一辆熟悉的马车等在不远处。
楼远钧把人带上马车,拍拍自己的膝盖说道:“看你有点困了,可以趴着睡一觉,说不定睡醒就到地方了。”
江从鱼本来不困的,听着楼远钧轻声诱哄,还真冒出点食后困来。他依言趴到楼远钧膝上,只觉自己又被熟悉的气息围裹其中。
楼远钧见他耳朵红,取过旁边的扇子轻轻地给他扇起了风。
江从鱼见他给自己打扇,不由伸手抓住楼远钧有力的手腕,说道:“你别累着了。”
楼远钧道:“我不累,你睡吧。”
江从鱼被他哄得晕陶陶地松了手,竟真的不知不觉在那徐徐凉风里睡了过去。
楼远钧定定地注视着江从鱼那毫无防备的睡颜。
江从鱼不笨。
正相反,江从鱼很聪明。江从鱼身边又有那么多见过他的人,他的身份不一定能瞒下去,他们现在这样的浓情蜜意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打破。
如果没有尝到过其中滋味也就罢了,尝到以后楼远钧又怎么愿意就此放手。
他想要……彻彻底底占有江从鱼。
在江从鱼现自己骗了他之前,将人彻彻底底地据为己有。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江从鱼迷迷糊糊地醒来,忽地感觉眼前黑漆漆的。他纳闷地问:“天这么快就黑了吗?”
楼远钧哑声道:“没有,是我偷偷把你眼睛蒙起来了。”
江从鱼坐起身来,往自己脸上一摸,还真系着根绸带。系得那么严实,连一丝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叫他什么都看不见。
“你害怕吗?”
楼远钧问他。
江从鱼也不急着把绸带取下,还笑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他还伸手往楼远钧那边摸索,摸到人以后就整个人扑进对方怀里去。
看不到就看不到,只要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就好了,他一点都不害怕。
楼远钧空荡荡的怀抱一下子被填满了。
是江从鱼自己撞进他怀里来的。
是江从鱼自己……非要喜欢他的。
楼远钧将人严严实实地困在怀中:“我要是把你带去卖掉怎么办?”
江从鱼尝试着找到楼远钧的脖子,双手环上去往楼远钧脸上亲。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的吻时而落在楼远钧下颌,时而落在楼远钧脸颊,就是亲不中楼远钧的嘴巴。